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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林玉华

[长篇小说] 花开无声(长篇连载。已完结,请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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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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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璞水王勋章

发表于 2014-3-7 22:38:14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前两章。
感觉走的是言情小说的路子,而且是婚外情。有点港台小说的味道。
嘿,想当年,我曾看过多少港台言情小说啊。书柜里至今还存着几本。
而且,我自己也有一个时期写过言情小说。
所以啊,看到这些文字,觉得很熟悉,也很亲切。

以后慢慢再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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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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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7 23:51:10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林玉华 于 2014-3-7 23:57 编辑
李勤 发表于 2014-3-7 22:38
看了前两章。
感觉走的是言情小说的路子,而且是婚外情。有点港台小说的味道。
嘿,想当年,我曾看过多少 ...

港台小说?不会吧?——我可不太喜欢港台小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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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7 23:55:41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都有烦恼
张楚楚是鲁晓聪前夫陆建军大姐陆建芬的女儿,漂亮、聪明、乖巧,很讨人喜欢。可是这次的高三摸底考,她的成绩下滑了十多名,上课又老是无精打采。鲁晓聪找她谈话,她吞吞吐吐,就是不肯说。她跟张楚楚要好的同学了解情况,她同学说可能是因为家里的事情。于是,鲁晓聪只能硬着头皮,踏入昔日大姑姐的家门。
这是滨海路边富人区里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因为事先已经约好,她一按门铃,气派的雕花大铁门就徐徐打开了。随即,陆建芬和女儿迎了出来,张楚楚叫了声老师,陆建芬笑着说:“晓聪,车我来停吧!先跟楚楚进去坐。”张楚楚走过来挽住晓聪的胳膊,娇俏地说:“走吧!今天我特意准备了好茶孝敬你呢!”鲁晓聪只好把摩托车交给陆建芬,跟楚楚一起走进客厅。
陆家客厅的摆设处处彰显着一个词:有钱!正对厅门后主墙上一幅用金箔框裱得富气流溢的六尺牡丹十字绣;左边墙上挂的一幅六尺山水国画;靠左边显眼处一套红花梨仿古硬木沙发;那挂欧式吊灯,是那种最贵的高温烤漆工艺18头吊灯。至于窗帘、鱼缸、酒柜、博古架、电视墙等等,都是高档华丽得很。而最引起鲁晓聪注意的是,靠南房间里一张全自动麻将机静静摆在那里,显然现在是它的休息时间。
鲁晓聪看这架势,心里明白了几分。她对正忙着冲茶的女孩说:“楚楚,你的房间在楼上吧?平时学习的时候吵不吵?”
“是挺吵的,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把门关上就行了。老师,喝茶!这是我哥的朋友从云南拿来的正宗普洱。”
晓聪接过白瓷茶杯,看那茶汤色如琥珀,清澈透亮,知道是好茶。啜了一口,含在嘴里,感受这茶的甘醇柔滑,再慢慢咽下去。顺喉而过的茶汤带来一种厚重质感,回味之下,有草木的清香,还似乎有阳光的明朗韵味。真是好茶!
这时,陆建芬走进来了,挨着晓聪坐下。热络地说:“来就对了!我总是叫楚楚请你来我家坐坐,你却总是不肯来。”
晓聪放下茶杯,微笑着说:“这不是怕你没空吗?”瞄了一眼她发福的身子,自知这话太没有说服力,于是心虚地端起茶杯:“姐,喝茶。”
陆建芬忙说:“你喝你喝!”说着忙接过女儿递过来的茶杯,一口喝干,放下空杯子。吞下茶水,说:“我整天都很闲的,家务有保姆做,几个孩子工作的工作,读书的读书。她爸经常在深圳家住,十天半月才回来一趟。你来坐坐聊聊啊!”
“那你平时怎么打发时间?有没有去练跳舞?我听说这儿有一个广场舞队,天天晚上都有练。”
“现在解散了,大家嫌空气不好。”
是啊,最近几个月,每到傍晚,就有一种特别臭的味道窜出来祸害人。那臭味像是塑料烧焦味,又有一股类似氨水的味,反正难以描述的臭!大家纷纷寻问、忍不住咒骂,但是那种味道却越来越浓,持续的时间越来越久,害得大家都不敢开着窗户睡觉。这可苦了没安空调的人家,关吧,太闷热;不关吧,太臭了,而且肯定有毒!
当然,后来人们就都知道了,那是制作冰毒的气味。而且,不仅是空气受到严重污染,土壤、地下水、地表河水、临海水域都受到污染。人们看到白鹭鸶一只只横尸水田、沼泽和溪边,看到河沟里的鱼虾死了,看到庄稼病变被毒死了,看到某几个制毒重灾区里的居民天天买淡水吃用……
新闻各式各样匪夷所思:某某人一夜暴富了,某某人夫妻反目了,某某人豪赌百万了,某某村赌钱用尺子量纸币的高度懒得一张张算了,某某人被劫的“羊仔”摩托车车斗里全都是一万元一扎的大红牛,某个外省仔捡垃圾捡到包着几十万元的塑料袋……
于是也不奇怪乐水的物价是最疯狂的了——再贵也有人买啊!于是,就有人忍无可忍去举报了,有人就说这里的毒情已经惊动了中央了,很快就有部队来清剿啦!于是天上飞过的直升飞机多了频繁了,于是时不时地听到警车呼啸而过的声音,于是隔三差五地传来消息,某某某被上面来的警察抓走了,本地打击毒品犯罪的宣传越来越强劲了,电视新闻里关于清查、缴获毒品,捣毁制毒窝点,追查、抓捕毒贩的报道隔三差五地出现了……终于,空气慢慢恢复清净了。不过,之前因为空气污染而受阻的一些事,却一时半会还未能恢复,比如小区的广场舞。
鲁晓聪收回思绪,瞥了麻将机一眼,轻声对楚楚说:“楚楚,你先上楼去学习吧!我先和你妈妈说说话。”楚楚应声上楼了。
“晓聪,楚楚在学校是不是有什么事?”陆建芬不安地问。
“她最近的学习状态不好,上课经常走神,摸底考成绩排名由原来的第三、四名滑到现在的第二十二名。我想问问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影响了她?她这段时间在家里的表现怎么样?跟平常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陆建芬闻言呆了呆,迟疑了一会,终于深吸一口气,大口吐出来,像下定决心似的说:“晓聪,咱们毕竟也不算外人,我跟你说也没关系了……他爸合人家做了点冷货,近来风声紧,一直呆在深圳那边,手机号码也换了,我们都不敢互相联系了。不知怎么的,楚楚知道了这件事,跟我大闹一场,说要搬到学校去住宿,要去打零工养活自己,不花我们的脏钱,叫我劝她爸回来自首,要不然就不认我们做父母。我当时一气之下扇了她一耳光,刚一扇出去我就后悔了,可是她从那以后足足一个月不理我。这不,今天还是托你的福,才肯端杯茶给我喝。想不到这件事给她的影响这么大!成绩跌了那么多啊?晓聪你可要帮我劝劝她!我们这样不也是为了孩子吗?”
晓聪看着陆建芬湿漉漉的眼眶,心中五味杂陈:“大姐,不要说你们是为了孩子。……这样吧,我会跟楚楚说说,让她专心读书。对了,你们家晚上经常打麻将吗?是不是打到很晚?”
陆建芬有点不好意思,说:“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一班姐妹经常来玩玩,也不敢太晚,十二点之前就散了。以后我不邀她们玩了。”
十二点还不晚?鲁晓聪腹诽。但她既然说以后不玩了,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那我上去和楚楚说说话。”
晓聪说完要起身上楼,陆建芬却拉着她的手说:“呃……你到现在还没再找个人么?唉!我们陆家没福气啊,留不住你这样的好媳妇!都怪那个狐狸精,好好的家就那样给搅散了,现在阿军才知道后悔,迟啰……”
“过脚事就勿提了。我等下还要去另一个学生家里,我先上去了。”
晓聪逃也似地上楼找楚楚。
楚楚并没有在学习,她一只手托着腮,手肘支在书桌上,一只手手指夹着一支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两眼眼神放空,显然在出神。看到鲁晓聪,她忙站起来让座。
晓聪打量了一下楚楚的房间,倒是简洁清雅,和她身上纯洁的气质相衬。她拉着楚楚的手一齐坐下,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楚楚迎视老师的目光,那里面有关心、有理解、有怜惜,楚楚忽然感到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老师,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嗯。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楚楚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晓聪抬手顺顺她的发丝,继续说:“楚楚,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我们活在世上,本来就有许多无奈:我们不能选择时代,不能选择出生在哪里,不能选择父母,不能选择出身,不能选择容貌和天赋……在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时,我们是左右不了别人的。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尽可能地充实自己,使自己变得强大,然后才能去影响别人。只要我们还有保持做人原则的权利,生活就算是有阳光的,只要我们还能坚守做人的底线,社会就还不会不可救药。你家里的事情不是你能解决的,你可以表态,但不能总是沉浸在灰色情绪里,这样会害了你自己知道吗?”
“老师,我无法摆脱那种肮脏感罪恶感。它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在课堂上说制毒贩毒害人害己,赚的是断子绝孙的钱,我认同你的说法,可是一想到我们家也是其中之一,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参加禁毒宣传活动时,我都不敢看那些图片,我怕做恶梦。我想劝我爸去自首,可是我爸总是联系不到,而且我知道他不会去的。我一想到我住的、穿的、吃的、用的包括报名读书的钱都是那样挣来的,我、我、我恨不得去死掉!”楚楚哭得更厉害了,晓聪将她揽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她知道,楚楚需要发泄,让她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哭出来,心里就不会那么压抑了。
好一会儿,楚楚才慢慢止住了哭泣。晓聪抽了几张纸巾给她,然后说:“楚楚,你妈说以后不在晚上玩麻将了。你如果觉得在家很压抑,可以搬去和我住。你现在要用意志力把心思拉回来,专心读好书,明年考个好大学,学好本领,再来改变现状。来,抬起头来,让老师看看你的笑脸!”
楚楚抬起头,眼神变得清明坚定:“老师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妈有高血压,她一个人住我不放心,我就不麻烦老师了。”
从张楚楚家出来已经四点了,鲁晓聪调整了一下心情,打电话给苏明亮家,问清他家的地址,然后才开动摩托车——没错,鲁晓聪是第一次去苏家家访。
她总结这次家访的收获:
一、帮助苏明亮科学合理安排学习时间,并且明确了高考目标和各科提分点。圆满完成家访任务。
二、知道苏明亮和苏骏飞的关系,并且了解了苏骏飞的家庭情况。苏骏飞在鲁晓聪心目中的生活形象分降到零分,因为作为苏家独子,竟然去给富豪家当上门女婿!
三、明确了自己应该怎么处理昨天与苏骏飞初遇引起的内心波动——封杀!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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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璞水王勋章

发表于 2014-3-8 10:39:31 |显示全部楼层
林玉华 发表于 2014-3-7 23:51
港台小说?不会吧?——我可不太喜欢港台小说的味道。

很抱歉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希望不会影响到你继续写作的心情。
无论如何,先把作品完成吧。

我继续跟进,每天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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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9 00:11:48 |显示全部楼层
李勤 发表于 2014-3-8 10:39
很抱歉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希望不会影响到你继续写作的心情。
无论如何,先把作品完成吧。

老师太客气了!怎么说到抱歉呢?——你能抽空看我的文并做点评,让我很感激!我并没有不高兴。只是我这人生性直率,想到什么说什么;又因为私心里把你看成亲人一样,说话便随便了些。
其实港台言情小说我以前也读过不少。在台湾作家里,张晓风的文风是我比较喜欢的,潜移默化,受其影响也是自然之事。


点评

望江南  港台言情小说看得较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看了前面的六章,觉得文笔不错,也较贴近生活。  发表于 2014-7-23 21:34
李勤  不影响心情就好。网络上发帖,什么样的评议都有,还真得炼就五毒不侵的金刚不坏之身。  发表于 2014-3-9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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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9 00:13:54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林玉华 于 2014-4-30 20:59 编辑

  第七章  暗香浮动(一)

L市南海湾风景区。
天朗气清,晴空万里,碧海无垠。
海浪声充满了诱惑力,“下来玩吧!下来玩吧!……”——海浪非常有耐心,一次又一次地冲上沙滩,不厌其烦地劝说着。
海滩上随处可见学生和老师的身影,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漫步闲谈,有的在戏水逐浪……会游泳的则早就到海水浴场去过瘾了。
鲁晓聪不会游泳,在海边走了一会就到树荫下来了。许天浩看见了,过来陪她聊天。
许天浩是乐水中学2002届毕业生,今天他们班在这里开同学会,邀请了乐水中学的新老领导和所有科任。这么多老师里,和他最亲的就是鲁晓聪了。因为鲁晓聪是他高中三年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因为她待他如师如友如姐,因为假如没有鲁晓聪的帮助,许天浩也许高一没读完就辍学去打工了。
“老师,我知道那位暗中资助我的好心人是谁了!”许天浩坐直身子对鲁晓聪说。
他两眼闪着亮晶晶的光,嘴角两个酒窝盛满笑意。天知道,他多么急于多么乐于和可亲可敬的鲁老师分享这个发现!
鲁晓聪闻言也挺直了腰,说:“谁啊?我认识的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才告诉我?”
“哈哈哈!老师,你还保持这个‘鲁氏连珠炮问’啊?”
看到鲁晓聪假装生气地瞪着眼,他忙说:“嗯,您老别急,让我一个个回答——他正是我现在的老板:苏骏飞!你应该认识,他前几天不是回乐水去参加文友会吗?你也有参加的吧?我是等到上个月帮他整理捐助大学生资料时才知道的。他一直以‘乡亲’的名义捐助L市贫困大学生,到今年已经有32人受到捐助,金额约一百万。我只是其中一个,之前他也不知道我就是他的受助人,不然也不会让我去整理那些资料吧?四年大学啊,如果没有他,我高考考得再好也只能去打工了。”
“做好事不留名,真低调!真难得!呵呵!他倒是和陈光标相反呢。不过管他低调高调,只要肯做好事,就要祝他们事业发达,赚钱多多!”
鲁晓聪嘴里这么说着,心里有点小小震撼,她想等下再好好消化消化,因为她联想到前几年那个捐款为乐水安装巷灯的匿名富翁,会不会是他呢?
许天浩听她这么说,耸耸肩,撇了撇嘴,说:“苏总是真低调真做好事,可他妻子沈敏却很高调很伪善。这次她查到这一笔捐助款后,要苏总公开那些受助人的名单,并把这个善举归入她父亲沈汉城名下,作为沈董参加L市道德楷模推选的材料。苏总不同意,说当时他们不同意由公司出钱,这些捐助款是从他自己的工资里拿的。他更不同意公开受助人信息,说要保护他们的尊严。为这件事,他们还吵了一架。我这才知道,当年苏总是为了救他母亲才无奈做了沈家的上门女婿。”
这下鲁晓聪是真的被震撼了。原来如此!就是嘛,像逸夫那样的人怎么会是趋炎附势的拜金男呢?莫名地有点窃喜。心里波涛暗涌,面上却笑嘻嘻地说:“行啊阿浩!都快升级为‘八公’了,竟能‘八’到老板的秘密。”
“其实也不是秘密了,公司的老人都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他们俩一点儿夫妻样都没有,苏总又那么能干,人家猜都猜得出来啦!我真替苏总不值,那么优质一男人,让沈敏那种女人给糟践了。命运捉弄人呀!听说苏总在大学有一个女朋友,两个人很相爱的,但是有钱人终成眷属,有情人终生痛苦啊!”许天浩摇头叹气,再也笑不出来。
鲁晓聪压下另一波震撼,看他难受的样子,联想到弟弟的婚事,心中一动,关切地问:“阿浩,你和你女朋友处得还好吧?”
“很好啊!对了,我们准备元旦结婚,老师你到时一定要来啊!”许天浩表情转换比变脸还快,现在已经是像这秋空一样晴朗无云了。
“那当然!你的喜酒是肯定要喝的呀!”鲁晓聪爽快地答应了。

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啊!这不,昨天刚和许天浩聊到苏骏飞,今天晚上在李谦家就遇到他了。
李谦的妻子是鲁晓聪师范同学,也是她唯一的闺蜜——余静雅。认识余静雅的人,都会产生“名不符实”的感觉。你看:高大身材,圆脸大眼,浓眉狮鼻,一笑俩酒窝,笑起来有股痛快淋漓的感觉,连带她的一头短碎发都在闪着笑的光芒。喜欢说话,而且声音洪亮。真是跟“静雅”一点儿不搭边。不过,她的爽朗大方、热情乐观倒是更让人喜欢,所以,无论在哪里,她都有好朋友。当然,像鲁晓聪这样的“死党”,却只有一个!下午同学会活动一结束,鲁晓聪就被“召唤”来了。
苏骏飞呢,是因为李谦请他来商量《大漠孤鹰》在L市日报连载的事宜。
鲁晓聪拿出一小罐铁观音,说:“谦兄,这是我孝敬你的!”
余静雅不依了:“嘿!你真够偏心呢。怎么不是送给我的呀?”
晓聪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前次我把连我老爸都没舍得送的那盒茶叶给你,你一杯都不喝,嫌苦。说不如吃你们的客家擂茶解瘾又管饱、经济又实惠。整一刘姥姥嘛!还是谦兄识货,好马送英雄,好茶赠‘知味’嘛!”
李谦呵呵笑,双手接过茶叶,对一旁一直微笑着的苏骏飞说:“苏老板,哦,好好好依你,以后叫你骏飞兄。——我和静雅就这一点喜好不同:她隔三差五要做客家擂茶吃,我总感觉吃不饱;我喜欢冲‘三杯冲’,她不喜欢,不肯陪我喝,我只能一人‘独冲’。今天晓聪来,不止有个茶伴,还能享受正宗‘功夫茶’——她很会冲茶的。来来来,咱们三人刚好‘三杯冲’!”一边招呼晓聪坐在冲茶位上。
晓聪笑着和苏骏飞说:“苏先生,真高兴又见面了!”
“叫我名字好了,鲁老师。前天不巧家里有点急事,错过和鲁老师讨教的机会。哦,苏明亮是我外甥。”苏骏飞看着这个笑盈盈的鲁老师,真心觉得那天没能在家接待她是挺可惜的。幸好今晚答应李谦来他家,不然就碰不到她了。
晓聪闻言却和静雅一起哈哈大笑起来,静雅边笑边说:“骏飞兄,你让我们不要客气,不要称呼你老板或先生,你自己却一口一个鲁老师,还‘讨教’!这样吧,咱们都算同龄人,我们仨叫你‘骏飞兄’,你就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好了!”晓聪不住点头,不愧是闺蜜啊,知我者,静雅也!
“骏飞兄,怪不得明亮那么优秀,原来有你这个好榜样啊!”晓聪马上响应静雅的提议,直接付诸实践。不过,这“骏飞兄”三个字说出来怎么有点怪怪的感觉呢,心里竟有一点儿慌慌的。
苏骏飞听到这个称呼,深邃的眼眸中有转瞬即逝的亮光闪过。脸上笑意更深:“我听阿亮说,你很关心他,经常另外辅导他的作文。还没谢谢你呢!”
“不用客气。也不是只辅导明亮一个人,不用放在心上。再说,难得碰到像他那样的好苗子,教出成绩了,我也有好处的呀!”谦虚的鲁晓聪显得温和可爱。
“好了,你们俩都别客气了!晓聪大师,准备工作我已经做好了,现在请你冲茶咯!”李谦已经把那套轻易不拿出来的茶具摆放好,玻璃煮水壶里的水已经开始冒小泡儿了。
晓聪忙去洗手。回来也不推辞,坐到冲茶位上,开始冲“功夫茶”。
余静雅挨着李谦坐下,兴致勃勃地说:“不行,本人从今天开始,练习喝功夫茶。哈哈,免得日后你因为这个抛弃我。聪儿,你给我讲解讲解啊!我就不信了——就咱这么冰雪聪明的人,学喝个功夫茶还用花多少功夫吗?”
苏骏飞虽是乐水人,却不经常喝茶,也不太懂喝茶。余静雅这么一说,他笑着轻咳一声清清嗓子说:“其实我也不懂喝茶。正好也学习学习。”
“谦兄,你负责讲解吧!我负责做就是了。”
说话间鲁晓聪已经开了茶叶罐,从里面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白纸,展开了铺在茶桌上。然后抓出一小把茶叶,放到纸上。挑出粗粒的放入紫砂冲罐,把比较细碎的纳在中间,比较粗整的放在上层和壶嘴边。
“不是有一小包一小包真空包装的吗?阿谦你平时冲茶都是一包直接倒进去的呀!聪儿你怎么这么麻烦啊?”余静雅看得很奇怪。
“这个叫‘纳茶’,是老茶客才有的讲究。茶叶末容易堵住壶嘴,而且容易使茶汤过浓发涩;但是如果全是粗粒茶,又不容易出味。这样分层放,既出茶流畅又有浓郁茶味。我平时一个人喝茶,哪有那么多讲究?而且我也没有晓聪那么耐心细致。”李谦果然尽责,解说详细。
苏骏飞的目光完全被鲁晓聪的手牵住了。这双手手指纤长,皮肤白晳,指甲修得短短的,干干净净,泛出健康的粉色。手背肉乎乎的,让人不由得想握住它,感受一下是不是很绵软嫩滑。
现在这双白皙嫩滑的手正在洗茶杯,只见她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掂住一个薄薄的白玉瓷茶杯儿,在盛满沸水的另一个小瓷杯上快速捻转,洗好一个接一个,小瓷杯轻轻相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晓聪神情专注,动作熟稔,姿态优美。专注的晓聪很静雅。
余静雅又惊叹了:“天啊!聪儿你什么时候会这手绝活?让我试试吧!”
“可别!要试也用普通茶杯,这一套可经不起你的辣手。”李谦连忙制止。
晓聪莞尔一笑:“也没什么,手熟而已!”
这时水已经开始冒泡,晓聪看着那水,等到水面连珠似的冒出鱼目大的水泡,她才提起水壶,略略抬高右手,将那沸水绕冲罐口四周冲下去,茶香溢出,茶叶上漾出些微细沬。晓聪放下水壶,拿起冲罐盖,轻轻刮掉浮沬,盖上。又提起水壶用沸水浇淋冲罐。约摸5秒钟后,端起冲罐冲茶,冲罐滴嘴低低地掠过四个茶杯,均匀快速地轮冲,最后一点一点把最后一滴茶液滴尽,这才放下冲罐。微笑着伸手示意:“茶熟了,请品尝!”
“这有什么讲究吗?”余静雅继续发挥好学精神。
这一次李谦却没有立即解说,却对骏飞说:“骏飞兄,先趁热品尝吧,喝功夫茶就是要烫嘴才好。”
余静雅闻言伸手去端茶,却差点被烫到。晓聪忙给她示范,边做边说:“这茶杯又小又薄,不能拿杯肚,要这样——拇指和食指衔住杯沿儿,中指托着杯底。喝的时候,顺着杯沿慢慢啜一口,含在口腔里,让茶液在你舌尖舌面流转,你就能充分尝到茶的滑、香,嗯,还有点儿苦;慢慢咽下,感觉一下茶汤顺喉而下的温厚;闭着嘴,让茶香从鼻腔透出来:这样就是品功夫茶啦。”
“嗯,真的有点味道啦!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齿颊留香、两胁生风、飘飘欲仙?”余静雅闭着眼,一副陶醉状。李谦喝完他那杯茶,转头含笑看着卖萌的妻子。
苏骏飞刚才也跟着晓聪的示范品茶,这时拿着杯子,看着这个薄得几乎透明、泛着白玉似的光泽的小瓷杯,心中赞叹工艺的精致,不由得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有淡淡的茶香。心情变得很愉悦,一种少有的微醺感油然而生。
这女人真是一口深井,总会涌出让人惊喜的甘泉。她像暗夜里一株静静开放的腊梅,默默散发幽香。他想。
看着正有条不紊做着茶活儿的晓聪,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于是放下茶杯,说:“我平生第一次喝出茶的美妙滋味,谢谢你!”
晓聪刚添完生水,闻言抬头迎向他的目光,却忙低下头,因为那目光有点热,有点深幽,目光相碰,竟有触电的酥麻晕眩感。这让她有点惶恐,却又有点期待,有点欢喜。不由得再抬眼看他,他的目光竟似一直没挪动,就那么专注地、深深地看着她。她再次在他的凝视下“落荒而逃”,这次那种触电感更加明显更加强烈了。她感觉到心脏酥酥地在颤抖,麻麻的痹痹的。她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她知道她不能有这种感觉。
……很快,水又冒泡了,晓聪又用沸水冲洗茶杯,又像第一遍那样高高冲水、浇淋冲罐。不同的是,这一次淋罐后马上冲茶。
“注意到没有,这叫‘头冲闷,二冲溜。’头冲茶茶叶还未全泡开,所以要稍候几秒钟;第二冲就不能候啦,不然茶就老了,会发苦发酸。还有,冲水要高,才能快速逼出茶香,冲茶要低,茶汤的香味和热度才能锁住。这叫‘高冲低筛’。至于冲水时不能直冲茶心,是怕变酸变涩。用沸水浇淋冲罐,是为了内外夹攻,让茶味茶香更充分地释放出来。”
李谦说得头头是道,余静雅听得很认真,都有点崇拜他了。
“第二杯茶可是最好喝的哟!”晓聪忙招呼大家喝茶。
四个人品着茶,聊着天,不知不觉已经十点钟。苏骏飞起身告辞。对晓聪说:“鲁老师住哪个酒店,我送送你吧!”
晓聪本想拒绝,话说出口却是:“那就麻烦你了!”
姐妹俩约了第二天的行程,鲁晓聪就坐上苏骏飞的车离开李谦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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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林玉华 于 2014-4-30 21:01 编辑

第八章 暗香浮动(二)
车子在都市的霓虹中缓缓滑行。
苏骏飞微微侧了一下头,问后座的鲁晓聪:“鲁老师这次来L城玩几天?不知你明天中午是否有空,我想请你吃饭表示一下谢意。”
“谢谢!不过明天已经约了静雅。你不用客气的。我这次是来参加学生的同学会的,明天下午就得回去,后天有课。”鲁晓聪说着随手撩了一下头发。
苏骏飞在后视镜中看到这个动作,注意到那个耳垂模糊的轮廓,心中一动,想起那天在秋阳映射下白玉似的耳垂。
前面是红灯,还有长长的车龙。10月6日的L市,堵车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苏骏飞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觉得堵车也美丽。
他转过头来说:“那只有再找机会了。对了,不知鲁老师有没有教过许天浩,他昨天也开同学会。”
鲁晓聪轻轻笑了一声,说:“当然了,我就是参加他们班这个同学会啊!而且,我是看着他成长的。他能有今天,要谢谢你呢!”
苏骏飞闻言心中喜悦,也轻轻笑了,说:“那还真是有缘。天浩有志气又很用功,他的成才都是靠他自己。我又没有帮到他什么,怎么说谢谢我呢?”
“哦,你还真是做好事怕人知啊!”鲁晓聪坐直身子,微向前倾,与苏骏飞形成一个斜对角,现在即使他没转过头来,她也能看到他的侧脸。
这个男人的侧脸轮廓分明,简直像古希腊的男神塑像。鲁晓聪有点自惭形秽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苏骏飞看着前面的红灯变成绿灯了,可是前面的车还是纹丝不动。看来还得等。于是他又侧过身子,转过头来听鲁晓聪说话。
“不,对于天浩来说,那可是天大的事!你不知道,昨天他告诉我他知道资助他读大学的好心人就是你时有多高兴!他非常感激非常尊敬你的!你可能不太了解,天浩读高一的时候他爸生病过世了,家里负债累累,他妈没有固定工作,靠打零工维持生活,他身下还有一个弟一个妹在读书。当时他决定辍学去打工养家,我觉得很可惜,就帮他申请学校的助学金,每个学期的学费先帮他交。这孩子很会吃苦,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去打散工,他弟弟妹妹也利用课余时间在家做手工挣钱。就这样捱到高考,成绩出来了,却是一心欢喜一心愁:欢喜的是终于考上本科,愁的是没钱读。恰好学校通知,有好心人要资助一个品学兼优的贫困生读大学,我马上帮他申请,最后如愿以偿。那几万元,在你,可能没什么;在他,却是改变他命运的关键。有时候,你一个不经意的善举,却成就一个生命的美丽。所以,我经常提醒自己:勿以善小而不为。日行一善,善莫大焉!”
苏骏飞静静地听着,心底有白莲花悄悄绽放,仿佛有教堂唱诗班的风琴声隐隐传来,一缕崇高、圣洁的香气沁入心中,一种久违的叫做“感动”的情绪漫上心头。
这个女人并不出众的面容,在她动情的讲述中变得分外生动:认真、诚恳、热情的话语让她的脸散发出朦胧的光彩。她的嗓音柔和温厚,语速适中,听起来很入耳。她的话如春雨,润物细无声,特别有渗透力。
难怪她受学生喜爱——苏骏飞想。
“是的,日行一善,善莫大焉!这也是我一直奉行的生活信条。……其实你比我更有善心:你的工资那么低,却帮他交了三年学费。我听阿亮说,你还免费给学生辅导作文。现在像你这样的老师几乎绝迹了。阿亮能碰见你这样好的老师,真是幸运!”
苏骏飞的声音是他平时少有的低柔醇厚,落在鲁晓聪耳中,还有一种金属的明亮质感,显得很具磁性。而这种音质,恰是鲁晓聪最喜欢的。用这种声音说话的人,鲁晓聪即使不认识,也会对他产生好感甚至痴迷。因为,我们的鲁老师是一个“声控”。
鲁晓聪被他这么一夸,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又不自觉地撩起耳边的头发。苏骏飞突然觉得心痒痒的,想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想去触摸一下那个耳垂。
不过后面的喇叭声却破坏了这种梦幻浪漫的气氛——车流松动了,可以开了。
苏骏飞忙收回心神,专心驾驶。
耳后传来晓聪说的话:
“嘿,你怎么知道我们工资低?我还以为那些人粉饰太平,虚报工资数据,没人知道我们的真实情况呢!”
“嗯,我听李谦说的——哦,今年参加政协会议时,我和他刚好住同一个房间。”
“哦,那因此他才知道你就是逸夫吧?”
“是啊。他是文化界的代表,我是企业界的,本来以为没有共同语言的,谁知一聊,简直是相见恨晚。”
“谦兄人很不错的,还能保持文人应有的正直清高。”
“嗯。……听说今年省府有补贴政策,是针对边远地区的教师的。说是促进教育公平的一个大举措。”
“补贴领到手了再说吧!多少次都是让人空欢喜一场,结果掉进更深的失望里去。”
“怎么说?”
“很多次都是‘空调’——我们的工资调在应付上级检查和官员政绩的报表里,那就是一个空数字。实际领到手的工资,我们都不好意思说——真的,去广州参加高考评卷的时候,我们不想跟珠三角的老师一起聊天,收入差距太大了!他们都抱怨十天高强度的工作,才一千多块钱,太廉价了。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却还合算——这差不多是我们一个月的工资啦!”
“差距确实大。我一个同学在深圳一个普通中学教书,月工资是一万多。在清贫中坚守,你们值得敬佩!”
“说实话,我很敬重那些认真勤恳工作的外地老师。我们本地老师认真勤恳,大多是因为学生都是乡里乡亲,牵来扯去有点这个那个关系,学生就像自己的弟妹啊孩子啊侄子外甥什么的。不教好说不过去。外地老师能这样做,就比较纯粹是因为热爱教育工作了。”
“你太谦虚了。其实不管本地外地,都有纯粹的不纯粹的老师在,比如现在曝光的教师违法犯罪事件和教育腐败现象,真是可耻可恨!”
“教育的腐败是民族的悲哀啊!”鲁晓聪说到这儿,心里很沉重。
“幸好有你这样的好老师在。”苏骏飞由衷地说。
“像我们这样的平民老师,就算想腐败也没有机会没有资格腐败啊!——哦,就是这里,我在路边下车就行。谢谢你了!”
苏骏飞停好车,说:“鲁老师,能要你的电话号码吗?”
鲁晓聪随即念出自己的手机号码。
苏骏飞拨打过来,晓聪的手机飘出悠扬的笛声。
“请把我的手机号码存一下!”苏骏飞微笑着说。看晓聪灵巧的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又说:“有空多联系。我儿子也读高三,以后少不了向你请教呢!”
“好的。那再见了!你慢慢开!”
苏骏飞看着鲁晓聪进了酒店大门,才开动车子掉头离开。

酒店标间里,只有鲁晓聪一个人。和她同个房间的老师先回乐水去了。
夜已深,却还不想睡。
晓聪倚靠在床头,看着手机上新添的联系人,突然想把名字改成“逸夫”,于是动手改了。可是不一会儿,又改过来。“苏骏飞”可以让人保持清醒,不能对他想入非非。嗬,人家的儿子都上高三了。还想什么呢?
她用手机上网浏览了一下新闻,净是些天灾人祸、违法犯罪、变态搞怪、明星八卦的消息。她觉得很无趣,便点开音乐电台听歌。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让它播放音乐,然后起身去刷牙,准备睡觉。
回来时却听到一首很熟悉的歌,是林子祥和叶倩文对唱的《选择》——
…… …… ……
希望你能爱我到地久到天荒
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
就算一切重来我也不会改变决定
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
喔……这是我们的选择
…… …………
我一定会爱你到地久到天长
我一定会陪你到海枯到石烂
…… …… ……
泪水已经夺眶而出。鲁晓聪屈起双腿坐在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围得只剩一个头,在叶、林二人深情的歌声中默默流泪,任热湿的泪水在脸上肆虐。
什么叫往事不堪回首?这就是了吧?谁能料想,当年在婚礼上那么深情款款和她对唱这首歌的人,现在已经成了陌路人。
那是个多么美好的婚礼啊!前来祝贺的亲友都认为这肯定是标杆型的美满姻缘,人们说的每一句新婚祝福都发自内心,认为这一对新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是毫无疑问的。
不是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吗?果然什么都有例外。八年恋爱累积起的爱情根基,却经不起风吹雨打,保不住一个平凡的家庭。还能让人相信爱情的力量么?还在痴痴唱什么“地久天长、海枯石烂”?
偶尔还是会梦见他,梦里的他还是那么年轻,还是笑得满脸阳光灿烂,还是用那种宠溺的目光深深凝视她,还是会习惯性地用他的大手掌按住她的头顶揉一揉……可是,每一次都是在她要抱住他的时候,他却忽然消失了,只留她在迷雾中寻觅、嘶喊……
还是不能完全忘怀啊!也是,八年哪!那么艰难的抗战都打下来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岂是说忘就能忘的?何况,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个”。用“刻骨铭心”形容也不为过啊!
在人前,装得潇潇洒洒,一副拿得起放得下的样子。却不知,某一个时刻,不经意间,它便窜出来搅得心乱绞得心痛拧得心酸。比如现在。
现在很好,独自一人,哭吧哭吧,痛痛快快地哭吧!
鲁晓聪真的哭出声来。哭声里有不甘有委屈有无奈有眷恋有茫然……
那个人,他现在应该过得春风得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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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璞水王勋章

发表于 2014-3-9 12:50:36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看了第三、四章,了解到作品男主人公的部分家庭背景,也是人物关系的头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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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9 12:54:07 |显示全部楼层
林玉华 发表于 2014-3-6 23:16
第三章 并非秘密
虽然白天干燥炎热,穿着短袖衫都觉得热,但到夜晚就有秋天的凉意了。也是,毕竟中秋已过, ...

对于是否使用方言,我曾经纠结过。后来觉得在老辈人的语言描写中使用方言词语,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样可以增强地方特色,也有利于塑造人物形象。不过,将来如果有机会出版,有些得整句整段翻译注解,比如苏喜妹那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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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9 13:04:40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林玉华 于 2014-3-10 21:39 编辑
林玉华 发表于 2014-3-9 00:11
老师太客气了!怎么说到抱歉呢?——你能抽空看我的文并做点评,让我很感激!我并没有不高兴。只是我这人 ...

呵呵!我有这个心理准备的。
第一次写长篇小说,觉得真痛快——痛并快乐着!工作忙、时间紧、文思阻滞、对自己写的东西不满意等等因素是痛苦的来源;终于用文字把心里的形象捉出来定下来,和读者、文友们交流,能得到您的点评、指导,都是很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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