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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给缪斯,一苞赤子之心
——张隽诗歌印象
缪斯之神悄悄地莅临,让盲人仿佛看见了光明的所在,让穷人觉得生活里不尽是苦难,让一个举刀者放慢了速度,让我此刻看见了你微笑的脸庞和虔诚的手,让另一个人觉得活着是多么美好……哲人说,人活在世上有两种本能:一种是生存本能,一种是艺术本能。当你知道,一个犹太小姑娘在燃烧的油桶旁还在阅读里尔克的诗歌,你也会像我一样固执地认为,诗歌是永不会消亡的,她将以日月星辰共存在。是的,一个人,只要他深爱过诗歌,不管岁月如何流转,不管谋生的混浊日子里,他曾经远离或淡忘过诗歌,但是,他永不会遗忘诗歌,永不会熄灭心灵那一捻火种。
诗歌的魅力是如此之大,以至让诗人奔波多年之后依然回归诗歌,并以一苞赤子之心,捧举生命的壮丽与幽香:
“为了意象中╱那棵艰生了千年的乌柏树╱我把热腾腾的胸口╱耕成一片宁静的园╱让欢乐与笑影在里面滋生、繁殖╱╱要是有一天╱我的血液流尽了╱那块宁静的乐土╱临死前我也要砍下头颅来╱把它变成最美的春天╱让你遭受了严寒和冰雪折磨的枝干╱重新沐浴起╱明媚的光泽。”(《乌柏树》)
这是一种全然忘我的抒情方式,这种方式会让许多旁观者吃惊或背转身去,而我在这让人震振的画面里沉迷,为之感动。诗作者张隽的名字也在我的面前闪耀“明媚的光泽”。我想,如果这是一首单纯咏物的诗歌,这首诗歌的价值就要大打折扣。而诗人将自己对命运的无措和悲悯情怀巧妙地揉合到对一棵树的诠释中,让这首平常的诗歌因为“临死前我也要砍下头颅来╱把它变成最美的春天”这两句而显出了决绝和浪漫的气概。
《捧给缪斯》是张隽的第一本诗集,囊括了他近二十年创作的诗歌。在他的诗中,我们不但能读出诗人不俗的人生阅历,还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志向,他的情操,以及他感应生活的澄澈情怀。他的诗作常常借鉴传统诗歌“虚实相生”等艺术手法,借物寓情,托事征理。清纯的抒情调式,绰约的意境营造,节奏与旋律的把握,使人从中读出古典的韵致来。且看他的《芦苇深处》:
“小船已行到芦苇深处╱你别以为╱会惊起一片鸥鹭╱疲倦的笛声╱吹起一朵朵的晚霞╱呼哨╱悠悠╱射出一排竹筏╱夕阳╱已睡到山脚下╱七月的芦苇╱涂上╱梦中的颜色╱╱ 该到了撑响篙竿的时候╱雨么?╱一点、两点╱凉凉的手╱捞不起一丝月的光泽//归来/夜半的鸥唳 /芦苇深处/你却以为/拥有了这个世界。”
读到这里,你会猛然感觉到一种节奏的呼吸,急吸缓呼。在高处有笛声、呼哨、雨点,在低处却是夕阳、鸥鹭……芦苇深处,人与大自然天然地契合,情与景交融在一起,而那贯穿在诗中的心灵的独白,仿如一个人的呓语。我突然觉得诗人张隽是深得古典浪漫主义的精髓的,他的诗,看似寄情山水,其实已让山水将个人的思考和情怀建构。这从他的古诗词中也可见一斑。
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一个人的抒情方式,张隽质朴热情如火的性格成为他诗歌中最闪亮的地方,但我依然看好他在诗歌情与理中的跋涉。如今,张隽正以一种日渐成熟的诗歌姿态出现在惠州的诗歌版图中。我相信,他捧给缪斯的,一定是他忠诚的赤子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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