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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 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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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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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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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9 01:42:30 |显示全部楼层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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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然
影子在闪，反复。
光，光慢慢的聚集形成图像。如人如影。
海水平静，沙滩的沙子在月光下柔和洁白。
脚印一深一浅，一大一小，一前一后。排列整齐。
走不动了。女人说。
走不动了？男人重复着。声音柔和尖细。
走不动了。女人突然发恨。
走不动了？男人依然重复。声音更柔更细，有如梦呓。
天亮之前，我们要了断。女人说。
天亮之前，如何了断？男人又重复着。声音透着疲倦或无奈。
天亮之前，必须了断。女人又发恨。
天亮之前，如何了断？男人再次重复着。好像喃喃自语。
女人坐在杂乱的焦石上。
男人站在对面凝视着她。
月光下，女人的脸在月光下安祥柔和。
男人的眼光茫然。
影子或人像。男人分不清楚女人是影子或人像。
声音声音，女人的声音敲打着他的神经。
脸容脸容，女人的面容打乱着他的思绪。
他要自己静下来静下来。
她要自己静下来静下来。
他想走上前挨着她坐下。
她的眼神在制止他。
他想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她的眼光在乞求他。
他想走上前拥抱她的身体。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阻止着他。
她脸部每一个细节的变化，他都读得清清楚楚。
他的表情已让她感受到他已熔化了她的思想。
她感到在他面前好像一丝不挂，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坦然赤裸裸，可爱可怜。
他感到在她面前好像没了思想，他只能重复着她的语言。
他感到她好像是母亲、姐妹和情人的混合体。在她面前，他不知怎样和她相处。
她感到他如失散多年的兄弟和情人的混合体。她也不知怎样和他相处。
他和她反复朝着相同的方向走、、、、、、
他和她反复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在这个有月光的梦中，他和她相遇、、、、、、
或者是在那个有月光的夜晚，他和她在海边相遇、、、、、、
他们总在重复着两句话；
她说：必须了断。
他说：如何了断？
没完没了，海边的海鸟都学会了他们的对话。
他们的那两句对话没完没了。
没完没了。
他们相见总是那两句对话。
没完没了。
他们在梦里梦外总是那两句对话。
没完没了。
他们说等他们去天堂的时候，他们就真的了断。
2011年11月9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