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擂台] 【邀请阳暖和彩色的梦】（同题散文）《重返知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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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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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4 16:50:5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邀请理由：同是昔日知青，重返知青场该是共同话题
时间限制：即日起至本月底
体裁字数：散文（含散文诗），500字以上
优胜条件：情真意切，文笔流畅，最主要是感人
擂台裁判：柯默默版主
（本擂主是普通会员没有管理权限，请柯版主在裁定优胜的同时，给予优胜者相应奖励。附：可以并列多胜哦

）
重返知青场

李勤

　　到了，过了那座村庄，过了那条小溪，过了那道坎，就是当年战天斗地的知青场！
　　可是，放眼四望，哪有什么知青场的影子？队部、食堂、宿舍，当年是呈品字型而建的，明明应该是在这里的。周围的地形没变，那食堂后面的山坡也还在……可是寻觅良久，只找到食堂旁边那个水池。水池原来连接着溪水，知青们在这里洗脸、洗衣服。虽然现在废弃了，但还是看得出是个水池。水池相隔不远，就是我住过的那排宿舍啊，此刻，却连残垣断瓦也找不到！
　　周围的田地，全都被荒草淹没了，那房前屋后的树，也都不见了。这一派荒凉啊，真真叫人看了汗毛直竖！
　　我走上小山。虽然食堂、宿舍都不见踪迹了，食堂后面这座小山却依然如故。
　　怅惘如风般漫涌而来。
　　自然的山野，即使全无人的声息，也不会让人觉得凄凉，无论是长满树木青草，还是岩石峥嵘、赤土毕现，都蕴含着自然魅力，令人心驰神往。
　　废园故址之所以让人凄怆，是因为今昔对比度被放大，记忆与现实的出入，造成了荒诞效果。
　　漫步在当年曾经每天晨昏都出没期间的小山头，我默默地张望着四周，任凄怆悲凉的情绪溢满胸膛，而眼底的迷茫抛掷无尽的问号。
　　这一片土地，这座小山，以及周围的山山水水，曾留下我们多少青春的记忆啊。我们在这里洒过汗流过血掉过泪，在这里劳动过争吵过打闹过。热血沸腾的青年男女，曾经让这一片土地充满生机充满希望，歌声、笑声，喊声，甚至是哭声，这么多年了还萦绕耳际、激荡心田。
　　曾经多少次想象过，有朝一日回来，一定会情不自禁地伸开双臂，拥抱这里熟悉的树木；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敞开肺腑，呼吸这里亲切的空气；一定会满怀欣喜地奔向小溪，掬起清洌的溪水洗去征尘；一定会深情款款地弯下腰，让红花绿叶唤醒沉睡多年的春梦……
　　可是，眼前的一切，竟是如此陌生！如果不是沿途村庄和食堂后山的存在，我甚至会怀疑是否走错了地方。我想到过物是人非，却没想到会全然找不到任何曾经在此生活过的印证。不要说曾经天天耕耘劳作的田地被荒草淹没了，连房屋这种庞大固体也消失无痕！甚至连自然的小溪也消失了，屏气凝神也听不到溪水流动的声音。
　　曾经的青春岁月，真的是消逝无痕了么？
　　天还是那个天，山还是那座山，地还是那片地，只是啊，少了那群知青……
　　我独立杂草丛生的小山头上，潜心追忆当年的生活气息，于是，清澈的小溪蜿蜒而至，淙淙水声如友人低语绵延不息。
　　我微闭双眼，仰头深深吸气，似要尽贮那温馨。
　　然而，氤氲水汽散处，满坡荒草倏忽展开，似乎就要蔓延到心里来了，还有那荒草半遮半掩着的树坑，仿佛披露着某种危机。
　　我迟疑着摇头，摇不散心头那一团惶惑。扪心自问，尽管一心想要归隐自然，但果真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与荒草为伴，却也胆怯心寒。而且，如此景象，唤起的并不是青春滚烫的记忆，而是岁月蹉跎的凄凉、韶华易逝的感伤。
　　知青场，我青春的赌场！我是该远离，还是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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