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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青春有关：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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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9 21:24:4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与青春有关：随便说说

站在青春的脊背上，我只写些与青春有关的事儿。虽然我知道怎么写也写不完（甚或会写不好），但是整天吃饱了撑着，上网、睡觉、逃课……就是不说话，不写字，不思考，这样的沉默有什么用？王小波赞许文革时期和文革后那时沉默的大多数，可是大家都闷着，总有点不对劲，他还是觉得应该写点什么。于是他写了《沉默的大多数》。这沉默，代表了一个时代知识分子的真实心声和睿智思考。
我也想写出21世纪大学校园中的另类沉默（包括精神的流浪和肉体的空虚）。可我已是一个被现代社会熏染得快要窒息的人。我自觉已经没有一片完全属于自己的声音。我没有聋可是差不多哑了。这样的结果令我痛苦，但是挣扎之下没有找到出路，最终还是茫茫然混迹于人群。
学业？爱情？未来的生活？……一大堆事情就这样缠着青春，不依不饶。
我从来不玩电脑游戏。当然我并不是在自我夸耀，说自己不玩游戏，专心学习，清高的很。不是。我天生不喜欢游戏，即使最无聊的时候还是寻点别的事情干，打磨时间。我有时候想如果我喜欢玩游戏的话那该多好，可以像舍友小志一样整天魔兽、3C，像小恩一样整天打NBA、像小开一样整天斗地主，那就不愁时间打发不了了。
自嘲在这个时代已经变得司空见惯甚至自身也习以为常，没有什么隐含的睿智的东西了。赤裸裸的郁闷像杀虫剂一样满世界都是。大学校园里，我们还可以找到什么？成双成对的恋人吗？熬夜打游戏的人吗？考试前拼命搜信息问重点的人吗？为补考闷闷不乐的人吗？当然并不是所有大学都这样，也不是一所大学里都会是这样。如果说大学还有一个让人看上去感到欣喜的地方的话，那应该是图书馆了。是的，每当进入到图书馆里，我都会静静地观察者每个人，看他们埋头苦学的样子。甚至有些在睡觉，那睡姿也是很美的。有一次我不知不觉盯着旁边一个女生看：她个头较小，书桌上放了两叠厚厚的书本（比他的个头还高）；桌椅旁边的地板上还有一个大箱，里面同样装满了书。她一直埋着头看书，偶尔在稿纸上快速地挥写。我猜她是学理科的。我正在想着点什么，她忽然抬起头来望向我，对视的瞬间让我真有点不好意思。（人家以为我有什么企图？呵呵。）那女生没有说什么，之后又埋头看书了。我当然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从心底佩服这样的人。以后每次我来图书馆，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不过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盯着人家看了。
图书馆让我找到了一种平衡。但是不到考试即使在图书馆我也还是心里静不下来。躁动，是青春明显的特征。经常在图书馆看到几个自班的女生学习学得很认真，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经常只是随手拿一本杂志看，或是将报纸翻遍。课堂，大学的课堂不知为什么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厌倦。我知道哪些女生学习学得很拼命，有时我也想在玩得开心的同时把考试也考好，只是更多时候力不从心，或是不顺自己意愿的计划中途作废，最后还是事与愿违，考试成绩平平。偏偏学校很多事情又以期末成绩为主，入党、评优秀学生等等，让人感到不可思议，郁闷透顶。
大一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生活得一塌糊涂。这一塌糊涂并不是说我浪费了很多时间或是有什么事情失败了或者自我惩罚之类。其实只是自己对于所谓青春爱情的一些胡思乱想而已。高中的那些事情我一直不能忘怀。我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孩，高二，正是躁动的年龄，喜欢上她了，她也喜欢我，两个人偷偷地相思暗暗地对视，一起学习、偶尔讨论一些学习以外的事情。感觉那段日子还历历在目。可是一下子过去，大学了，各奔东西，距离不能产生美，反而产生了苦闷。战线拉得过长终于近乎崩溃了。于是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遗忘不了的东西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发霉，长出了青苔。一片属于回忆的青春风景。那时喜欢听老歌曲《为情所困》，梁朝伟的嗓音还可以，作为疗伤的药剂恰到好处。那时，总是不停地问自己：青春是什么？爱情是什么？人生是什么？也就是从那时起，喜欢上了尼采的悲剧哲学。《悲剧的诞生》《查拉斯特拉如是说》《上帝死了》懵懵懂懂地看着，进而由尼采书本的所提及的叔本华的哲学又去看，看厚厚的一本《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虽然没有看完，很多也看不懂，还是朦朦胧胧获得了一些东西。比如尼采“上帝死了”、叔本华“人生的本质是痛苦”等等观点深深地影响我。以至于那阶段的诗歌疯狂探讨痛苦、死亡、孤独、缺失……研究王国维、海子、戈麦、顾城……搞得舍友个个人心慌慌，担心我会出什么事。那阶段我没有从新谈恋爱，不想谈。一下子太多事情摆在面前，让我不知所措。不知所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在大学里如果自己对一些事情没有较好的把握能力、判断能力和处理能力，那将会成为人生失败得源头。有时看到师兄们熟练老到地处理自己的事情，感到自己真的还很幼小。青春和幼小连在一块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爱情在大学里谈谈也好。正如我们一个老师所说，谈恋爱就是将恋爱谈谈，嘴上的事情，不妨试一试。那位老师在课堂上经常和我们谈他在大学时期的爱情，并且就爱情这一主题大发议论，说什么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爱情；爱情是自私的；不要期盼一次恋爱就直奔婚姻，多谈几次不怕失败，云云。那位老师的观点我当然没有完全赞同，但我所欣赏的是他说话时的气魄，以及他对于爱情那种富有力度的批判和定位。其实在当今社会，爱情确实越来越让人不敢谈论。那时一位师兄说他正在探讨爱情，以及写一些爱情诗，我说爱情不是可以讨论的东西，还是实践一下吧。实践出真知。不久他果真交上了女朋友，初恋的他和女朋友搞得如胶似漆如火如荼以至于一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爱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终于没有搞懂，也没有心思去研究。一些零星的恋爱经验让我在学习生活中始终只有困惑。有时在工作学习中匆匆忙忙地过日子，其他的一切事情什都抛到九霄云外，虽然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但毕竟充实，没有闲余的时间然我去忧伤困惑。去年暑假在电子书上看完了梭罗的《瓦尔登湖》，感触颇深，以至于在深夜睡觉前总是浮想联翩，幻想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自由地遨游，自由地思想，自由地写作，扛一把锄头到深山密林里开垦耕耘，自力更生，自得其乐；寂寞属于一个人的寂寞，忧伤属于一个人的忧伤，无牵无挂，与大自然一起共度岁月……月光在寂静的夜晚轻轻地落在瓦尔登湖上，像天使的裙子随风飘扬，笛韵悠悠，昆虫合奏欢乐曲……可是每当我从幻想中醒来的时候，还是不免心生忧伤，寂寞直撞心扉。时间在生活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时间在生活中像水一样，刚柔并济，往返于一个人的心灵世界。或许有时时间还会像博尔赫斯的小说《小径分岔的花园》一样构成迷宫式的维度，让人在迷惑中感慨生命。
不要让自己空着！我反复这样强调自己。在时间面前谁都是个屈服者。记得诗人臧棣采访诗人西渡时，西渡曾说过：除了时间的匮乏之外，我没有可以抱怨。我想在大学爱情并不是必修课，多学点自己想学的东西并在其中多实践多探讨才是真。
关于未来，关于以后的更多，我们谁也也无法断定。猜测只是一种不正确的心理安慰。在事情还未到来的时候，我们除了准备和等待，不需要花费时间去郁闷忧伤寂寞伤感。
还记得就在年前的寒假期间，一位师兄在离校回家的时候特意和我谈了很久，话题的中心就是未来（毕业后的方向），我对此其实一直没有头绪。除了之前偶尔想起这个问题（并没有深入去想什么）之外，我实在只想一个人就这样傻傻地、默默地行走，扔掉思想，扔掉包袱，扔掉与青春无关的一切。但是现在和师兄谈论起这些，我的心情变得很沉重。两个人闷闷地喝着茶，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敷衍着自己即将面临的问题。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青春不就是这样吗？站在青春的脊背上，不需要望得太远，站稳，做些实在的事情，将激情和疯狂一点点地挥发，最后站在青春的尾巴上歌唱匆匆路过的末班车，不亦乐乎？

201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