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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审问官问起了2001年1月4日吴定乾、严寒在当晚和田丰一起正在做着什么,两人一一细答了审问官;接着警方的调查声明案发现场和木房确实没有农药存在;最后吴定乾和严寒的辩护女律师说起了话:“这案件嘛,说证据没证据,要证人没证人。虽然他们当晚的确是在一起,而且喝得天花乱坠,所以是最大嫌疑,但有谁会想到死者自杀呢?就我想到了!大家请听我剖解,如果死者是被人害死,试问他还会有可能走的这么远吗?不可能。难道是被追杀逃命吗?错了。因为三人都是拜把的好兄弟,而且死者当晚也说过头痛,他本身就已经感冒了,所以我武断说定这不是谋杀案,而是自杀案。死者为什么要自杀?大家再听我剖解一下吧,很快的,不用两分钟,一句话,就是死者为了一件事情看不开,走到半路的时候一定是又想到这件自己看不开的事情,身心就疼痛了起来,加之寒风彻骨,而且头痛就自杀了。至于他那件看不开的事,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也就成了大家心中的一个谜,要想解开这个谜,可要大家自己动动脑筋喽!不过我还要再次声明,死者是自杀的,所以这两人也就是清白的,也就可以无罪释放了!说完了,审判官,请你定夺!”
审判官和几个陪审员私下里说了几句,然后又和警方人员聊了几句,仿佛不能做定夺似的。最后审判馆居然说着:“嫌疑犯的确嫌疑最大,案情须进一步调查,两人再关押,后天再审!”
最后要散了,一青年突然从一旁闪出,一手抓吴定乾,一手抓严寒,愤怒地说:“你们这两个畜生,竟然害死我哥,你们是不是人来的?会遭天打雷劈的!”
吴定乾和严寒都认出是田丰的弟弟田富,一起异口同声道:“小富,我们冤枉啊,不是我们害的!”
“别狡辩了,谋财害命,你们不是人来的!”田富说着,双拳击向两人。
警卫马上挡住,说:“不许胡闹!不然把你捉了,给你个刑事拘留,然后再罚款,看你怕不怕!”
“你们俩看着来,我要请最好的律师打这场官司。杀人偿命,我要为我哥报仇!”田富说着,离开了。
最后,五女只能到监护室看望两人,说了的都是些安慰的话语。说到后来,两人说要几件厚衣服;买来了,又要忍痛分离。
“定乾,小富说他要打官司,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我们都是清白的,不能受了冤枉罪啊!”
“那你就是说要打这场官司?唉,怎么会搞成这样的,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阿寒,我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一个贪杯换来的是一辈子的遗憾、伤心,阿丰就这样走了,我们的确有罪啊!”
“这种事谁也不想的,阿丰怎么就那么傻,哪里当我们是兄弟!”
“我们不能输了,我们是清白的,杨柑场的柑树还等着我呢,一定要出去,不能输!”
“定乾,如果真打了这场官司,你说我们有多少成把握?”
“我不知道。我要出去,一定要出去。人生苦短,不能半途而废!”
第二天,亲人们又来看望,她们说田富果然告了,明天不仅是开审还是开庭打官司。两人听了,心里感到特别不是滋味,很对不起阿丰,但又觉得蒙了冤更难受。如果是自杀,自己就蒙了冤;而如果是谋杀,不单是蒙冤做了替死鬼,还让犯罪者逍遥法外,简直是冤枉人得冤枉罪,犯罪者享逍遥福。
翌日,果然开庭开审了。首先审判官讲述了死者田丰的大概情况,如何死去;讲完就接着原告田富要告吴定乾和严寒两人,由他的男律师讲述了死者死的重要原因和提要了许多重要的可能性,最后他说案情更需进一步详细调查;到了被告人的女律师说话,她重复了前天开审时说的一切话,还是要坚持无罪释放被告两人;最后审判官说今天开庭到此,再关押两人。
将要散的时候,突然有几人拥了上来,同时喊道:“定乾、阿寒!”
两人回过头来,惊讶地认出是绍风、阿奕、碧海,一起高兴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我们……”三人准备说完,但见两人要被关押了,还可以说什么。
出了来,大家都感觉越来越紧张,对这女律师有些怀疑了,根本不会去寻证据证人来辨析的,但请了她又没办法,只能看后天的续审了。
而在石坝镇的罗雪芬见已是晚上九点半,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黑夜,双手已把手机握得温热。五六天了,怎么不打一次电话给人家?难道是生气了?生我做别人伴娘的气?不会的,定乾不会这么小气的!定乾,你在干什么啊,真的很累吗?没理由的,天天都这么累?就算累,也要打一次电话给人家啊!唉,算了,次次他主动我被动,这次我主动,一定要接啊!想着,记得电话号码,按了起来,接是接通了,但过了很久才有人拿起道:“喂,找谁啊?”
罗雪芬一听,有点泄气,说:“喂,请问定乾在……”
“不在,别打来电话烦我了!”
罗雪芬没说完,听了传来的话不禁吓了一跳,是谁这么凶,要这样说话吗?但想了想,会不会是自己打错了电话?没有啊,就是这个电话!再打一次看,这次一定是定乾接的,重拔了一下,也接通了,但这次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怎么会这样的?去哪里了?不会是鸿门宴还在继续吧,还是去了鸿门宴回不来!哎呀,好烦啊,主动不是,被动也不是,要我怎么做?还说会打电话告诉我,外婆那个好朋友的秘密的,竟然是骗我!明天是星期五,但去不了啊,要上很多课,后天?后天一早直接去严寒家,看他惊不惊喜!
心里是这么想着,而眉头总是不停地跳动,不安的预感是那么强,一夜未眠!天亮的时候,要去上课了,课堂上平时很活跃的自我,现在却仿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心神不定。累了一天,躺在床上,想着,原来我对定乾是有多么地牵挂。形成心里的依靠了,没有了他真的仿佛地球没有了日月,没有了蓝天;就连呼吸也感到是那么地微弱,像秋天里摇曳的干枯的花草,没点朝气的将要凋零。天使啊,你能带我进入你的梦吗?即使是使我受伤了,我也觉得值得的,因为那里已经有了我靠岸的避风港,爱,也就因你而发光了,天使!
田丰一案的续审开始了,原告人的男律师和被告人的女律师针锋相对的展开恶劣舌战,仿佛是一台喜剧上两个泼辣、不知廉耻的人在斗着嘴,谁讲的大声谁就最有理。然而两人的一车话被审判官的两个字一隔,再厉害的铁嘴也是吃了黄连的哑巴,两人都清楚知道谁最强大,谁就有理。审判官也真的是有点火了,威风凛凛的皱眉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当这法庭是你们的温床吗,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怎么?不出声了,吵得很厉害的呀!也就得了一把嘴,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算了,不骂你们了。任你们嘴巴有多响,论人论事是要证据证人!好了,如果后天的二审原告没有拿出确凿的证据,被告人便无罪释放!退……”
“慢着,审判官,我有话要说!”男律师说着,站了起来。
审判官不耐烦地道:“你有没有道德礼貌的啊?叫‘审判官’之前要加一个‘请’字,毕竟我也是你的长辈,要懂得尊老爱幼嘛,这些都是我们祖先的美好优良传统来的,学着点!好了,说吧,你有什么话要说?”
男律师道:“请审判官,我有证据和证人!”
审判官吃苦地道:“你早说嘛,浪费了我的时间!时间就是金钱啊,年轻人,我们可是西边的夕阳,不像你们还有那么多的旺盛精力,唉,真的是在慢性自杀!算了,既然你知道事实胜于雄辩,说说你的证据和证人吧!”
男律师道:“谢谢审判官!我的证据很简单,就是两位害人者当晚故意叫死者出来喝酒,喝醉了,害人当然好下手,于是两位就灌了死者吃农药,叫他吃了农药就好回去,然后销毁证据,掩人耳目!”
女律师冷笑道:“这算什么证据!审判官,这话只是推敲,不成真理!”
“唉,你就不行了,没他这么有礼貌!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很有悬疑在里面啊,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成真理!”审判官说着,向男律师续道;“小子,再说多几句吧,也叫出你的证人来!”
“谢谢审判官!其实我也没有证据,只有一大群证人。请审判官,我可以叫那一群人作证吗?”男律师说着,指着都是吴定乾和严寒的亲朋好友。
审判官点头道:“嗯,可以!但人家肯不肯作证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的事,你可要看着说喔,千万别得罪人!”
“知道了,审判官!”男律师说着,向着殷碧海续道,“请问这位兄台,你是不是叫做罗奕?”
“无可奉告!”殷碧海笑道,不禁向罗奕笑了笑。
“看你在偷笑,肯定是了!”男律师说道,“我想问你那个人吴定乾,他是不是经常带着很多农药走街串巷?不管你回不回答我,大家到杨柑场随便问问就是了,天地可以作证!你说话呀,罗奕,怎么一点也不紧张的?请审判官,他不答我的话!”
“你是不是哑巴来的?哎,不是,刚才还说话了!”审判官对殷碧海说道,“喂,罗兄台,他在问你话呢,怎么不答他啊?”
殷碧海一直苦笑着,什么律政法庭官,还说吃国家粮食,一点本份的意识都没有!双手叉起,理都不理。
审判官拍案道:“放肆!什么东西,竟敢在本官面前装哑巴,肆无忌惮的,还亏我叫了一声‘罗兄台’你好意思么你?还不出声是不是?算了,不出声就不出声,反正不是我的事!”
男律师道:“请审判官,你得有点威信啊,不然人家还当你是病猫,纸老虎呢!”
审判官点头,但想了想,哎,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任你叫我病猫纸老虎都好,反正自己就是坐不改姓,立不改名!对男律师道:“由得他说,你说你的,快说说其它的吧!”
女律师在一旁站起道:“请审判官,该我说了!所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请审判官,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嗯,不错,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审判官说着,向男律师续道,“小子,你是否捉贼拿到赃,捉奸在床上捉住了!”
男律师道:“请审判官,你弄糊涂了,现在我们审的是这两位嫌疑犯,不是你和女律师说的那个!”
审判官省悟地点头道:“哎,不错,不错,好在你提醒我,不是捉贼拿赃和捉奸在床,是要目击证人!差点给那女律师搞糊涂了!你还是快叫出你的证人来吧。”
男律师又道:“那一群就是了,只是他们不肯说!”
审判官向着他们不耐烦地说:“哎呀,你们就说说嘛,免得在浪费大家的时间,是不是?看过那什么广告没有?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说了出来,省我的时间,也省你们的时间,你们好,我也好,大家都说好!怎么样?都不肯说嘛,没点优等良民意识,真是的,什么东西!”
众人始终哼都不哼一声。审判官深叹了口气,不停地点头道:“好好,真有种!我累了,后天二审终审吧,如果你们不说出来,你们就有包庇罪,而他们两人理应也是枪毙,杀人偿命的!把他们在关押,后天处置!”
续审就这样结束了,众人虽然都是愤愤不平,但仿佛他的威信的确很高,又仿佛没点威信,而是一种不知廉耻的无理取闹。
就在续审还没开始的当天一早,罗雪芬正开着摩托掠过眼前的美景,风呼呼地在耳边作响,但耳朵好像没有了感觉,冷得又红又青;双手幸好穿了棉手套,不然也会冷得麻木,爆裂开来。好不容易地来到了塔东分场的十字路口,竟忽地身不由己刹住了摩托,左边百来米是定乾的奶奶家,他会不会在那儿?而右边还要走二千多米才可到达严寒家,他们还聚在一起吗?塔下分场的柑树已经喷完了,应该来塔东了,但这么早,应该去塔下载他们了,自己的感觉也是在那边。想着,向右转弯加速而去,生烟的是轮胎,严寒家也到达了。
在门口前停了下来,放好摩托,走进了小院,却见满院狼藉地冷冷清清,没有声响地宁宁静静。家门开着,敝宽的大厅不见一个人影,都哪里去了?站在门口敲了敲旁门,喊道:“有人在家吗?阿寒在家吗?”连续喊了几句,还是没有人应。但门开着,应该有人吧?进了去,转身四面看看,忽见一个身影,却是严寒的弟弟严冬坐在楼梯中间,双手掩着头,仿佛很伤心的样子,满头大汗的。冬天会出大汗,真是怪事,却好像是冷汗!不禁问他道:“严冬,你哥在吗?”
严冬忽地抬起头,丧气地瞧着她,说:“我哥和吴定乾坐牢了!”
“什么!你说什么?又想戏弄我是吗?”罗雪芬说着,走上楼梯。
“雪芬姐,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我哥和吴定乾是真的早已被捉去惠州市了,早已是一个星期多的事了!”
“真的吗?你真的没有骗我吗?那是因为什么而被捉去惠州了?看你怎样编故事!”
“我编故事!你知道田丰死了吗?全杨柑场的人都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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