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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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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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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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2 08:46:2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柯默默于 2013-3-29 17:22 编辑

最好的时光

柯默默

　　　“这是你一辈子最好的时光了，请不要再说不敢”。
　　25岁的时光，剩下屈指可数的几天。满当当的25年，有太多的时光来不及记取。

一、问

　　八月十一，我曾说过从此不过的生日，曾经以为某人不再在世上而说生无可恋，生日更是无可庆祝的理由。记得当时我说这话时刚毕业一年，和海燕在荔浦风清的招牌下。当时我送给自己的礼物是自己攒下来工资买的第一件奢侈品——笔记本。而今笔记本已转手他人，我所谓的执念也成了笑话。时光在打磨着你，连你也不知道自己将有的模样。
　　秋日，很凉爽的风，很明朗的天，很想出去走走，在旅途上让自己的衣袂飘飘。我正如别人在羡慕我的生活一样，羡慕起别人的生活。甚至已经懒得去记录生活，即便它带给我许多感动。每每提笔，又顿于无言。越来越觉得自己在文字面前无能为力，书还是一本一本地买，却早已没有阅读的欲望。每当别人称我为大才女，我总是不自觉脸一红，低下头，讪讪地说，请不要这样称呼我。面对日复一日的简单生活心有不甘，仍是无从改变。难道是我给自己划定的理想太高？25岁的时光，最好的时光里，我没有感动自己。
　　我有位朋友在做目标明确的事，而自己却仍觉得万分迷惘。做自己愿意做的事，特别是为理想而努力的事，会将自己深深感动吧。而感动自己的人生，肯定是丰盈的，即便还有痛和泪、以及不甘。有回应当然好，如果面对的是辜负，我们又当如何呢？生活一直凌乱着，我总是以为野生野长，会有更多的自由。面对耳边说起的，“要先有束缚的训练才能寻求自由”，充耳不闻。
　　我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生活：独自拥有一所房子，贪心地想拥有花园，心血来潮时架起相机，拍拍风景，拍拍自己，可以各种自由地摆设周遭的一切。可事实是，自小到大，从来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于是任由周遭的一切乱着，一切散漫，拘束地长大。
　　在微博上观察几个同龄人的生活，给我印象是，她们生活无忧，目标明确，内心自由，喜爱摄影，钟情于唯美的事物，拥有对物质生活的判断。生活得优雅自在，即便是粗狂地说些粗话，给人的感觉仍然是可爱。似乎别人也在观察我的生活。有人对我说过，“我喜欢你生活的态度，用文字记录心情的方式，最重要的是，你信手捏来的句句精辟，不经意的感概却让人充满惊喜”。这是远远看着的。近近地听到我说话的人，应该知道我的困窘，自私以及虚伪。
　　唯一可以肯定的，我不会有意去伤害人。然而，越来越发觉我沦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不会欣赏别人，冲口而出的是不带感情的话语，甚至话语里还带了刺儿。偶尔回听自己的声音，觉着不可思议。我怎么就这样我了。
　　其实，更多的是太过自由吧。我们秘密把深深隐藏在内心，不断地放纵。自己在幻想里演绎了千百遍，给心灵的土丘加上连绵起伏。如果不是诱惑、无奈太多，我们或者只愿归于平朴。在黑夜里长行，你只可以醒着。醒着，才看得到光源。所以，无眠倒是追求光芒的行动了。我曾无数次希望时间能带给我惊喜。然而，我尽力储存的时间早如指间的沙漏，无声无息地滑落了。重拾无必要亦无法。别过头哭泣，迎上去微笑，一念间。
　　世间貌似许多选择，但其实都是命定的。我逐渐的生活，越来越狭窄。我能否听到心灵唱起的歌，稳稳地边走边唱。但，为何我总让生活尴尬。这声突兀的问，生生怯了自己。似乎活着是个笑话，在人群中一再紧缩自己。
　　似乎，有人说我专横，略显傲慢，有些不近人情。其实，有谁知道，这是我的保护色。有时候宁愿错过，也不敢再敞开窗，一粒微尘也可以颠覆疼痛。我还是太多的借口，太多未完成。很是愧疚。有时候，坏反而令人心安理得。而好，不得不让你负债累累。有时候，你只可以视而不见。让生活自己选择。你选的，你必然后悔，必然借口诸多。
　　有时候，看看风景，暂避人事。

二、乱

　　一个人分身乏术，我们总不知道在转身之后，身后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于是，有时候我会对自己说，你要变得强大，至少无力感不要时常来袭。
　　昨晚7点钟给新来的员工上培训课，其实我事先没有做什么准备。可没想到，一下子就讲了3个小时，基本上都是我自己在说。一直讲到自己声沙，吐字困难。今天一天确定表演节目单，当日宴会的流程，确定来宾的抵达时间和返程时间，写欢迎信，拟定会议流程，还要听领导远程遥控、给领导汇报工作，一整天拿着电话，一直到觉得自己耳鸣，再听不进一个字。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公司呆了两年，对于公司的人和事，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虽然要自己列出来也许谈不上，但一旦确定主题去谈，似乎还是能够侃侃而谈，能够顺利完成一样。只是，总觉得自己疲于应付，还是有力不从心的感觉，着急起来脾气还是大。忙到感觉自己抬头就晕沉，打印个会议流程和欢迎信都因为心不在焉打废差不多十张纸。
　　然而，即便自己自顾不暇，还是不自觉地要去关心身边的事。比如妈子总问我家里装修的事，爸爸生日那天说错话惹到他哭了，外公生病住院，外婆还是卧床不起，爷爷身体健康了好多可是神志始终难以清晰了，奶奶也是还是很招人操心。比如朋友说生活艰难，工作不顺心，感觉生活见不到光明仍要朝着光明努力。比如有朋友大婚，我连好友的小孩名字都要记混了。在我好友陆续忙着当爸爸妈妈的时候，我仍是孤单地飘着。有时候，会强烈地想念一个人，想念深蓝天空里的星，和那习习晚风。如此，任由凌乱着。在最好的时光里望着凌乱。
　　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来3年了，卡上经常在3位数上飘。“人要有野心”，必须是加以行动的句子。我有个同事，说我很强大，把男人的活都干完了。修电脑、摄影、排版、设计，总是突然有些作为让她感到惊讶，说是我太强大了要嫁不出去了。或者是自己会的东西，就会不会觉得那是不简单的。总是望着那山还有那山，真高，感觉自己的渺小。
　　可偏又，发现自己自尊心极强。我设计了一个背景图，本来已经认可了。被别人一口气否定了说不上档次。当时我声音就不自觉地想提高为自己辩解，上司压住了我的火气，说不是自己专业的领域还是谦虚点好。好吧，毕竟自己在设计上真是打酱油的，靠自己自学的一点皮毛。可当我收到他们发给我的设计稿的时候，我就得意洋洋了，不但明显盗用我的创意，而且花哨不入流。当然，我也明白，也允许我自恋下，要真是选了我的说那句话的人真是太没面子。再当然，我可以肯定我的设计水平算不上好的，但至少还是能见人的。
　　尽管我没有强大，但还是能勉强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

三、妆

　　曾经以为长大的标志，就是踩着高跟鞋，化着精致的妆容。而在我要承认的不仅仅是长大了吧，高跟鞋穿了几年了，在最近的一个月，因为恐慌，给自己买了一堆堆的护肤品、还有一套化妆品，曾自诩天生丽质，素面朝天的我，也要开始捣鼓瓶瓶罐罐，承认那个脸上左一笔右一抹的那个镜子中的自己，更为动人。
　　嗯，即将26岁。是要护着自己的皮囊了。我说自己疯了，花600块钱买了一围巾。这是我在衣物上最为奢侈的一次——给自己的礼物，25岁仅剩几天时光的礼物，迎接26岁的礼物。仿佛非要什么仪式，或者心里默认一个仪式，才能顺摊地接受年华逝去的事实。
　　很多时候都希望，醒来时告诉妈妈：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说到最后，我已经忘了要说的话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