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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盐,泪的固体,粒粒晶亮。
捧一把捂在创口,忍住了,不叫疼。
幽幽中,你说:人生太多残酷,无法面对也得面对。
哦,我们暂且不说疼痛,不说残酷,只说那纯洁,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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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老师,在网上输入你的姓名,会出现这些与头衔相关的介绍文字:丘金贝(1939~),曾任惠州市文化局副局长、惠州市作协主席、广东省剧协理事、惠州电视台艺术顾问。这个介绍,忽略了你与文学期刊有关的一重身份,那却是我记忆中最鲜明的——编辑老师。
你堪称多才多艺。现下提起你,人们更津津乐道的是歌词。作为东江地区土生土长的客家文艺家,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你创作了数百首歌词。其中,你为电视专题片《东江之春》创作的主题歌《东江谣》,以及《客家妹子爱唱歌》等,经由客家女歌手黄红英甜美清亮的歌喉,更是唱得东江地区家喻户晓、耳熟能详,且飘洋过海,享誉中外。你退休后这些年,许多企业、学校争相请你写厂歌、校歌,每次搞创作汇演、文艺比赛,各种邀请让你忙得不亦乐乎,大小奖项也令你拿得手软。惠州歌词创作的头把交椅,无可争议地属于你。
套句老话,你的创作可以说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是在学生年代从写山歌开始文学创作的,最初发表或获奖的作品,就是歌词。进入文艺圈子后,你利用山歌形式与王日青合作的山歌剧(又叫花朝戏)《春度喜鹊桥》、《铁公鸡新传》等,演出后深受群众欢迎,获得专家首肯。《铁公鸡新传》获得1986年广东省专业创作剧本二等奖,广东电视台还录播了该部山歌剧。由歌词到剧本、小说、散文,再回到歌词,你的创作峰回路转,划一个大圈,圆满而又辉煌。
我对你的认识,主要在中间(文学期刊编辑)这个环节。
1984年初,我给《东江涛》投寄了两篇散文和一篇小说,你是最先给我复信的编辑老师。你很欣赏我的散文(尤其是《花的泪》),当即动手把我寄去的两篇散文“小修了一下”,《花的泪》安排发于《东江涛》春季号,同期配发评论,《我的少年,在那海边的木麻黄林里》推荐给了《芳华》。同时,你指出了我习作的毛病——“小说(包括散文)还欠细节的描写。”读来信,我感到非常温暖,信末那句“请多赐稿。”更让我感觉到你的求才若渴。
初次投稿,编辑老师就如此亲切如此热情,我大受鼓舞,陆续寄去了《萤光》。此后你就直接从《萤光》中选稿(不光是我本人的。那一年,所有萤光成员都在《东江涛》发表了作品),选中了以后,写信告诉我篇目,让我们用稿纸抄好再寄去。《东江涛》是季刊,1984年出了四期,1985年起就改版了。四期《东江涛》,期期都编发我的作品,春、夏、秋发的是散文,冬季号发了短篇小说《春夏交接的时节》,也是同期配发评论。这是我的小说首次变成铅字,在我的个人写作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这还不算,更大的惊喜在后头。你们不但在《东江涛》冬季号编发《春夏交接的时节》,还推荐给了省作协主办的《作品》。这才有了《女研究生和她的三个男朋友》(由《春夏交接的时节》改标题)发于《作品》“初绽的蓓蕾”栏目并获奖。这一推,是把我的写作推上了一个台阶。你是在向《作品》推荐之后,才写信告诉我,这是我连想也不敢想的啊。
当时,你是《东江涛》副主编,却不仅仅是尽一个编辑的职责,为自己的刊物选稿。实际上,你站在更高的位置上考虑问题,为惠阳地区培养、壮大文学队伍着想,看到有潜力的苗子,你锄草施肥之外,还适时分枝移植,令其长得更高更壮。
心底无私天地宽。正是因为出自公心,你才不以私交、利益为凭,而根据稿件质量择优选用。当时,海陆丰刚刚划归惠阳地区,你从未到过甲子,我们素不相识,萤光成员们也多是没有利用价值的穷教师或待业青年,你却能如此倾力扶持。
1985年底,我到编辑部工作后,对你的高风亮节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在你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文人相轻”,对我的每一点进步或成绩,你都由衷的高兴。我清晰记得1986年获评广东省第五届新人新作奖的情形。那一届新人新作奖,惠阳地区共有三人参评,有杨城老师,还有已到省群艺馆工作的赖汉衍,三人中就我是初出茅庐,在广东文坛是个生面孔。省作协有与惠阳关系密切的人士通报消息,第一轮初选,杨城和赖汉衍都过关了。第二轮,杨城也过关了。而我没人提及,大家都认为我没指望了,认为这很正常,毕竟是第一次参选嘛。公布评奖结果那天,刚好我感冒了没去上班,你下班后直接到我宿舍来,兴冲冲对我喊:“小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接口说:“杨老师得了新人新作奖。”你说:“不是杨城,是你啊!”我不信,你立即递过手里拿的报纸:“我也是看报纸才知道的。”啊,白纸黑字,确实是我的《女研究生和她的三个男朋友》获了奖。我开心中也有点发懵,还有点不敢信。你兴奋地分析起来——通报消息的那位不认识我,一直没有提及我,造成我没过首轮初选的错觉,因此成了突然杀出来的黑马……你看起来比我还高兴。
你对业余作者都很关心,尤其是出身农村的青年作者,更是关怀备至。当时,我负责初审(收阅自由来稿,筛选出备用稿件送上一级审阅),你经常叮嘱要特别留意那些生活条件艰苦的作者,哪怕写得粗糙些,能帮忙修改的还是尽量留用,即使不用,退稿时措词也要委婉,在鼓励的基础上提出意见。
斗转星移,惠阳地区改为惠州市,刊物从《东江涛》改为《荔风》、《惠州文学》,中间还有两份文学报《荔风报》、《惠州文学报》,你从副主编到主编、创作室主任,再到副局长,担子越来越重,阅稿时间也越来越少,但你还是会看我的稿。
1992年初,《荔风》停刊后沉寂了几年的惠州文坛,终于要出省内刊号的《惠州文学》了,组稿时觉得小说稿不太满意。我那时正写着《太阳雨》,是个小中篇,写完的当天下午,我就把稿子交给了你。第二天一上班,你就高兴地对我说:“昨晚一口气看完了,很好。来得正好,就用这篇当创刊号头条!”如此神速的阅稿,如此爽快的拍板,充分体现你为刊物物色好稿的迫切心情。你没有看走眼,《太阳雨》是我迄今为止最受读者喜爱的小说之一,《惠州文学》创刊号也打响了头炮,上下左右一片叫好声。
《惠州文学》是靠赞助费维持生存的内部期刊,除成立理事会外,每期要采写编发一两篇有偿报告文学。我既不会拉赞助,也不肯写有偿报告文学,本来难以在编辑部立足,我一生都铭感于心的是,以你为首的局领导和编辑部前辈,都对我格外开恩,没有逼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既没有指派我写官样文章或资料报告之类,也没硬性摊派给我赞助或有偿报告文学的指标,而是让我集中精力搞好纯文学部分的组稿、编辑工作,让我得以保全自己的个性和自尊以及铁饭碗,甚至于1994年初提拔我当了《惠州文学》副主编。另一方面,1993年推选我为广东省首届青年作家代表大会的代表,1994年推选我为广东省第四次会员代表大会代表,1995年的广东省中青年新闻出版工作者代表大会,推选的依然是我!
我到创作室后,个人文学创作数量并没有猛增,质量上却相当稳定,做到了零废稿。但在戏剧创作方面,却相当惨淡。最惨重的失败,是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海客》。1996年开始,文化局责令创作室不能再不务正业搞文学期刊,必须全员投入搞戏剧创作,我也不得不由《惠州文学》副主编改任《惠州戏剧》副主编(《惠州文学》由杨城老师承包出去,自负盈亏)。我虽曾上京学过一年编剧,但那个编剧班是研究生班性质的,我一个毫无基础的白丁能学到什么呀,再加上骨子里的不喜欢不情愿,我根本就进入不了编剧的角色。在专业创作(戏剧)的三年多里,我只写了一个话剧、两个小品、一个歌舞剧、一个(电视)宣传短片、一个相声、一个表演唱。作了多种尝试,都没找到感觉。数量少不算,还有相当部分是废品。我忐忑不安,你也为我着急。于是你建议创作室“触电”,搞电视剧文学剧本。你原本是主张搞集体创作的,但创作室开会讨论之后,觉得几个人创作风格相差太大,无法合作,最后决定采取“个人执笔,团体操作”的方式,即电视剧文学剧本由我完成,剧本出来后的事情,诸如联系制片厂、拉赞助筹集拍摄资金等等,交由创作室去操作。为此,文化局给我一年创作假,我在家里闭门造车,写出了二十集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海客》。然而,在这快节奏的社会中,一年可以发生多少变化啊。我交出剧本时,你已经面临退休了,也就没有充裕的精力去策划、实施这个“触电”工程。你让创作室主任看剧本谈意见,交代他筹备召开一个研讨会。你说,能不能拍摄是一回事,最起码要开个研讨会,具体谈到了请谁谁谁……你退休后,创作室主任李景文升为副局长。他是我中国艺术研究院编剧班的同学,也记着你交代的要为《海客》开研讨会的事,但……主要还是怪我,虽然知道搞影视剧本创作更是“功夫在诗外”,却不肯放弃高傲采取主动,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于是,“海客终竟溺殇”,石沉大海成为事实。其实,这事也怪不得我,我就是一个不开窍的闷葫芦,几十年都这样过来了,要怪就怪这社会变化太快,商业浪潮对文艺界的冲击越来越难以抵挡。我很平静地接受了《海客》沉没的事实,还是感念体制的好——虽然埋头写作一年的结果是一堆废纸,毕竟是拿着工资的,我个人并没有损失什么。我喜欢编辑这个职业,本想一直干到退休的,但《惠州戏剧》一年难得编上一期,实在不能心安理得地顶着这个副主编拿工资,编剧方面我几经尝试所得甚微,最后我痛下决心提出调动申请,主动要求调到图书馆去……丘老师,我相信,如果不是你退休,《海客》的命运肯定大不相同。
丘老师,我记得,你有两次为我的作品掉眼泪呢。在我的作品中,散文《写给我的外婆》是最赚眼泪的,你的眼泪却是为《让梦延长》和《失窃之后》而掉。
说实话,长篇小说《让梦延长》,能博部分女性读者喜欢,男性读者喜欢的是极少数。你那天告诉我说读《让梦延长》读得流泪,我还不太相信,你接着说起书中细节——小说主人公曾炜在妻子病倒住院时,一个人待在医院花坛边自我反省,女儿曾珏对他连声质问。你说,读到这里,眼泪不由自主就下来了。
另一次是小品《失窃之后》(根据我自己的同名小小说改编)。那天,你走进创作室和我们聊天,有同事注意到你脸色不正常,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你愣了一下说:“想起来了,刚才读李勤的《失窃之后》,读哭了。”这一说,连我也吃惊了:“这怎么可能?这么一个小品!”你说:“不知怎么的,看到那小两口为一支派克笔和假首饰失窃而吵架、砸东西,砸到电视机不敢砸下去而抱头痛哭,就忍不住哭了。”
一般人可能难以置信,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为以上两个很平淡的情节掉眼泪。我却能理解,那是因为你久抑心中的苦和痛,不经意地被触动了。
丘老师,你的生活中没有惊天动地的悲剧,却有着实实在在的苦难,你没有震撼人心的壮举,但那不动声色的自制和担当,在我看来却足够令许多“大男人”仰视。
我知道,会有些人在私底下讥笑你,焦点就是你“妻管严”。坊间流传着这么一个段子,说是某天某位美女作家给你打电话,你妻子接的电话,美女作家拖着妩媚绵软的嗓音说:“喂~请找一下丘局~”你妻子拿着电话冲你大声(故意让对方听见)喊:“有只鸡找你!”美女作家当即晕倒……女同胞们都在传播着你妻子的醋劲和泼辣,都说很怕往你家打电话(偏偏你的手机极少开机)。其实,你妻子并不是不分好歹、乱砸醋坛子的人,我打电话找你就一点麻烦都没有,每次她一接电话,我就报上姓名,直说找丘老师有什么事,她会爽快地叫你来听,你不在家她会告诉我你去了什么地方,让我打你手机。以前我住虎头山,和你家同一个大院住着,时有遇见,很热情地招呼,对我小孩也嘘寒问暖十分亲切,我小孩不止一次说:“这个姨婆看来有点凶,其实很好人。”是的,她是一个刚强的女人,一脸的不屈不挠,因患乳腺癌动过多次手术,走出门来的却总是一身硬朗,她几十年数度从病魔手里夺回生命,又怎么会不好好捍卫自己的婚姻?对这样的女人,我是从心底里肃然起敬的。
你从来没有掩饰对妻子的顾忌。1984年我们萤光文学社来惠州拜师访友时,你就开诚布公地对我们说,不欢迎大家尤其是女作者到家里坐谈,因为妻子患乳腺癌做了切除手术,还在康复观察期,人在病中难免有些神经过敏……这顾忌体现了你身为作家的细腻。你知道患乳腺癌做了切除手术的女人的特殊心理,所以预先杜绝了可能引起她不良反应的致敏源。此后那么多年邻居,我真没见过你在家里搞聚会,也很少带妻子参加文艺圈子的活动,但你会尽量推辞不必要的应酬,除了开会或出差,总是按时下班回家。你没有体育爱好,甚至不下棋不打牌,问你如何打发业余时间?你说,吃完晚饭陪妻子散散步、看看电视,静得下就看书写作,更多的时间是练书法。嘿,你的书法绝活是“左书”,还在文娱晚会上表演过左右手同书条幅呢。
你也从不讳言家中财权全归妻子。除了工资、奖金全部上交,你连惟一可以隐瞒的收入(稿费)也不截流。你说:“咱穷酸文人也就这么点本事,发些豆腐块文章赚点外快,几元几十元的稿费单,自己去取都嫌累得慌,让她去取,钱是小事,主要的是满足她的自豪感,让她觉得自家男人挺了不起的。”那么,身为男人手头没钱是不是很窝囊?你不以为然,说:“现在流行一句话叫‘男人有钱就变坏。’我没有变坏的条件,老婆就少担点心,有个平静愉快的心情,可以多活几年……”
丘老师,你这些做法,真的让我非常敬佩。我知道,你和妻子是经人介绍结的婚,并没有铭心刻骨的爱情,你却能几十年不离不弃守着病妻,婚姻家庭不起一点波澜。都说男人不好色是假的,你本身是个作家,又是文化局分管文艺工作的副局长,有那么多的机会接触声色犬马的生活,置身于风花雪月之中,肯定也有诱惑也有心动,你却能够干干净净全身而退,殊为不易。这绝不是你“妻管严”,而是你宅心仁厚,自觉自愿地用道德修养规范自己的行为。一个藏着花花肠子的男人,再怎么“妻管严”都会有所流露的。你不但从不拈花惹草,而且心态轻松自如,并不刻意禁锢自己,在一些文娱活动、联欢晚会上,你也可以唱歌跳舞闹得很欢。是的,你的生活并不浪漫,有着缺憾,但你从不让人觉得你有什么痛苦和不幸,而是实实在在地演绎着生活的真谛——平平淡淡才是真。
你还有一个令我敬佩之处,就是清廉。也许,那在一般人看来是无用。
你是惠州市第一任(也是任期最长的一任)作协主席,是市文化局副局长,却至今没有出版一本作品集。文化局有个约定俗成的惯例,副处以上的领导干部(不搞创作的除外),都会由单位公费出版至少一部作品集。但你没有,既没有公费出书,也没有找企业赞助出书——真要找,你绝对能轻易找来出版经费。在位时没有,退休了也没有,最近问起你,还是没有。其实,你无论是歌词、剧本、还是小说、散文,都足够结集出书啊。
最能说明问题的,是住房。单位建宿舍楼时,你还是科级,分到一套八十多平方的房子,后来当上副局长,房改时想换一套大点的,却说不能调换了。嘿,事实上,没有哪个副处级干部像你一样,住着不足一百平方的小房子!但你没有吵没有闹,没有想方设法去倒腾,就那么住着,一直住到现在。近些年,人们不靠单位分房了,自己花钱买称心如意的商品房去。住在虎头山宿舍大院的文化局干部,几乎全都搬走了,连我也换了房子呢。实话实说,我是靠父母兄弟的资助,才得以在市郊买房的。丘老师,你妻子长期患病、多次手术,家里难有丰厚积蓄,老家族亲也都离小康甚远,儿子虽有出息,大学毕业后到深圳工作,但尚处于创业阶段,因此,你固守虎头山,没有去赶“换房”潮流。
你如此“无用”,却验证了我一向的观点——真正不贪污不受贿的清官,不会有令人羡慕的富贵荣华。你是生活简朴的人,工资之外,也有不菲的稿费和奖金收入,但还不足以达到小康水平。你一个副局长,为什么物质生活条件却比好些科级干部还差呢?因为文化局是清水衙门?不,同样在文化局,甚至是比文化局更少油水的文联,其他正、副局长(主席),哪一个的日子不是风生水起、活色生香!是因为你笨?不,你在各种体裁的创作取得的成就,印证你的才华出众;退一万步说,如果你真是个只会写作却不通人情世故的书呆,你也当不上副局长!说到底,你只是不愿意、不屑于利用职权的去谋取私利罢了。
行文至此,心中无尽感慨,却又无法畅言,我只能借古人句子来说——“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丘老师,你无怨无悔奉献自己的才能,尽心尽力谱写生命的华彩,所以不以没有名车豪宅为憾,不以守家伴妻为苦。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你,都是乐呵呵地谈笑风生,说话中气十足,而且吃得香甜睡得安稳,精神爽朗,身体健康。
嗯,从某一角度来说,你这样的人生,实在又很令人羡慕!
善良滋养美德,美德缔结尊严。丘老师,我永远以你这样的师长为荣!
最后,且让我在纯净的心境中,再来欣赏你那脍炙人口的《东江谣》:
春风吹绿江岸的小草
春意摇醒沉睡的山岗
空中回响时代的主音
田野飘来醉人的芳香
美丽的东江我可爱的故乡
唱起那歌谣悠悠扬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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