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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门外的天空
——我读不问圆缺诗歌《穿越》
文/云索
本诗题为“穿越”,有三重意味:一为放下亲情桎梏,由“回来头来穿越我颈上头颅的窟窿”体现,这是一种思想的超越,是抽象而非具体的。二为刺破“高耸的碑”,获得彻底的自由。“高耸的碑”是世俗与权威的象征,是禁锢人思想的意象。三为超越自己,“随心头的闪光射出/穿过那虚玄/圆满就成了你的颈琏”,拥有自信才有力量,必须决战到底,只有战胜心中的“魔障”,才能到达最高的精神境界—自由。
从诗中可以看出,老人已为自由战斗一生,他已快走到生命的尽头,所以它把重任交给了“孩子”。他没有说战斗的路是多么艰难,反而把斗争说得很简单,好像轻易就能完成似的。这就让我有些困惑,真有这么简单的事吗?自由真的这么容易争取到吗?终于我明白了,诗中要表达的“穿越”,是要超越自己的脆弱,敢于向更高的境界攀升。所以“心头的闪光”是本诗的核心意象。“心头”是本诗最关键的词,那个战胜了自我,心里有了“闪光”的人将无往而不胜,因为他本身就是最厉害的武器,他的武器就是思想。“白骨”是人生的向导,是照明的光芒,而心中的“光”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必胜的信念,对自由的渴望和忠诚。所以,当战士的“心”开“光”了,就有了超强的杀伤力,就拥有了最强大的精神力量,精神境界将达到最高层次。
诗中的意象并不繁杂,“白骨”,“ 魔兽”, “窟窿”, “碑”, “颈琏”,都是包含着很深的意味的。人可以驾驭魔兽,用白骨作利器去刺穿“碑”,但前提是得战胜自我,先得超越前辈,站在前人的“颅”上向前进。最后驾驭了自己的内心才能获得胜利,要“穿过那虚玄”,“虚玄”即存在于心中的既定观念和臆想,破除虚妄,才能获得“圆满”的“颈链”,即最可宝贵的自由。
读这首诗,我体验到的是一种决不妥协的精神,一种挑战权威的姿态。当那“高耸的碑”倒下之时,即是“孩子”真正站立起来,真正“成人”之时。一个行将终结的老人,把追求独立自由和尊严的重任交给了“孩子”,并告诉了他制胜的秘诀。所以,老人是慈爱的,也是智慧的。“穿越”,需要以最大的勇气超越亲情,以最大的决心捅破障碍物。
可以说本诗吹响了追求文明与自由的号角,所有的智慧与力量都将集结,为的是人类最终的解放。如果说赏图中展现的是黯淡苍凉的黄昏的话,我们已经依稀可以看到光明,一个温柔美好的黎明就要到来。
附《穿越》原作——
穿越
文/不问圆缺
来,孩子
接过我手中的白骨
骑上我面前的魔兽
然后,回过头来
穿越我颈上头颅的窟窿
从左边穿过去
再戳向那高耸的碑
别怕,孩子
那黑硬凝重的块垒
不比闪光的细圈坚实
孩子啊
这时你且憋气 闭眼
随心头的闪光射出
穿过那虚玄
圆满就成了你的颈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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