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俱焚] 【?第五期】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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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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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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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8 20:13:5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天气渐渐地凉了下来，一天紧似一天，仿佛一整个年来的炎热和躁动，都要在这个姗姗来迟的季节里，做一个必须的了断。那天，灵儿在短信上说：“你再不回来，可能我都认不得你咯”；我初初是吃了一惊，转念一想才明白，是啊，虽然汕尾和惠州相隔不远，朋友们也常在电话或网络上聊着，可不知不觉之间，象灵儿这样的，我们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面了。于是，趁着现在还不是太冷，利用周末的时间，我回去会了会这些可爱可亲的朋友们。
　　
静  静

   那一年我初到外地上班，出差途中被扒了钱包，通过网络补办身份证时，机缘巧合认识了静静，通过她了解到在我的家乡，原来也活跃着这么一些人，他（她）们助人为乐，默默付出而不求回报；更重要的是，他（她）们并不是有钱人，也做不了轰轰烈烈的事；只是用自己有限和宝贵的休息时间，对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送出自己的温暖和帮助。通过静静，我认识了很多朋友，走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看到了人性中的另一个层面。静静一直在做文职，工资收入也一直有限，她几年来坚持定期去福利院探访孤寡老人，看护一出生就遭父母遗弃的病婴，组织人员去海滩拾捡圾垃，上街免费理发，为遭遇车祸的网友上街募捐……从以前不为人知的小小义工团体，发展到现在有了一定的规模，静静的周围团结了一帮志同道合者。06年我第一次见到她，到她上班的地方去，一路上在想见面说什么好呢？一进门，静静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刚说“你好”，还想自我介绍一下，毕竟在网络上大家只看过相片。静静站了起来：你回来啦？请坐；一边倒了一杯水：你喝水。这两句话，一个动作，一下子拉近了距离；在以后的交往中，我们就象家人一样，互相关心，热情而不客气，亲切而不亲昵，平平淡淡，实实在在；静静人如其名，娴静，恬淡，我开玩笑说：我以前在这里上班，怎么没有认识到你啊？等到我离开了，才认识到你们这伙人，真叫人难以接受；说到这里，我们都会哈哈大笑起来。我每次到汕尾，都会抽空找静静聊一聊；08年我开了小店，静静和茵茵她们几个MM特意到惠州来看我，然后逛了西湖，享用了惠州有名的小吃，因为急着赶回去上班，错过了之前憧憬过的西湖夜景。这次见面之前，我说好久没回汕尾啦，不知道汕尾和汕尾的人，变成什么样了。静静回答：汕尾因为亚运而美丽，至于人嘛，见面就知道啦。哈哈，好个能言善辩的人！可在现实中，静静也是比较木讷的，但她去脑瘫康复中心给那些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去上学的小朋友上课，教他们认字，数数，却可以口若悬河，串联并唤起小朋友们的兴趣，把个教学活动搞的生动活泼；小朋友几天没见她，都会问保育阿姨：阿静老师怎么没有来呢？
石  头

   石头是我初次参加义工活动而认识的。06年春节在福利院，我们一起表演踩气球的节目，互相紧揪着衣服猛踩对方的脚，把福利院的阿公阿婆们逗得乐呵呵的；那时我在江苏，她在北京，却因为参加这次活动而相识；她因为答应过一个香港朋友的请求，特意从北京带回来好几瓶“正宗的”二窝头，这让我第一次认识到了石头的认真和执着；石头后来从北京回到深圳，自己经营一家公司，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我开玩笑叫她“石总”；算起来，和石头也有三年没有见面了；经常约好见面，却常常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没有践行，真应了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石头不但人长得漂亮，歌也唱得特别的好，每次唱K，她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唱起歌来声情并茂，一曲张惠妹的《剪爱》，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感伤的气氛；她辟起啤酒来，真是“令人欢喜令人忧”，石头基本上是来者不拒，你敬她一杯，她回报三杯的那种；有次我们几个人在新洲宾馆的小餐厅里，边辟边聊，天南地北，人生际遇，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啤酒，真是尽兴；可是这次见面，在K歌的时候，她却说因为身体的原因，不敢再纵情豪饮了；话是这么说，歌到酣处，她还是频频举杯的，至凌晨二时去吃宵夜，她还再饮下一杯啤酒，真是不改侠女本色；在我认识的这些女孩子当中，石头是最善饮，也最豪爽。
茵  茵

   我还在车上的时候，茵茵早就在餐厅霸位了；周末的汕尾，各处食肆总是爆满的；她霸好位后，就拨了我的电话：源哥哥，你到哪了？快到啦？你喜欢吃什么菜，我帮你点……瞧瞧，这话说的娇滴滴的，一见了面，茵茵可矜持着呢，自己把喜欢的菜吃了，还逼着我把我在电话中点的杂鱼煲吃完，说是谁点的谁吃，静静和灵儿就在一旁窃笑；后来我们逛海边街，游全民广场，茵茵一直在认真讲解，真象个称职的导游，而我，却十足象是个远方来的客人。说起我对茵茵的第一个印象，是我们一起去西闸的救助站里看护那些弃婴，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有地中海穷血的，也有兔唇的，还有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疾病；狠心的父母在把他（她）们生下来以后，得知了这小小婴儿的身体情况，就这样遗弃在街头巷角，甚至是垃圾桶的边上，最后归口到民政部门来，可有关部门的经费和人员总是有限度的，保育阿姨们总是忙的顾此失彼。当时我们一行几个人到了现场，走进乱哄哄的育儿室，静静和茵茵就忙开了，只见茵茵抱起一个先天性心脏病婴儿，因为心脏供血不足，这婴儿的脸都是黑紫色的，茵茵悉心照顾着他，忙完了这个忙另一个，给孩子们喂饭，翻身，擦拭身体，甚至换尿布，换裤子，逗孩子们玩，引导孩子们做一些简单的手部伸展动作……那份专注和耐心，令她的脸上焕发着动人的光采；她和静静一样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拿着一份菲薄的薪水，当同龄人在逛街美容或呼呼补觉时，她把这珍贵的周末休息时间，给了这些命运的弃儿……
灵  儿

   这次回去，主要是因了灵儿说过的一句话。灵儿也是我在义工QQ群认识的，那时她人还在香港，群聊时是相当的精灵古怪匪夷所思的，恰恰应了“灵儿”这个网名，群友都很喜欢她；07年在活动中见面时，看的出来，灵儿在现实生活中很不善于交际，一个人呆呆的，等到听说我就是“谁是我”时，立马绽放出可爱的笑容，靠到我的身边来；她也是在现实生活中第一个叫我“老哥”的网友，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早把我当成家人咯，工作和生活中有一些琐碎的事，她都愿意和我说说；细细想起来，我没帮她做过什么事，现实中的交往也好少，07年春节一别，至今未见，我虽然回过几次汕尾，却总是碰不到灵儿；她现住在海丰乡下，要出来一趟也不容易；这次知道我真的回去了，特意从家里赶了出来，等她和静静及茵茵在餐馆见面时，我也刚刚赶到。灵儿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和以往一样聚精会神地听着我们说话，等我们说完了，再微笑着发表意见，从不抢人家的话头，跟网络上那个精灵古怪的灵儿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这样一个娴静的女孩，陪着我逛过海边街，逛过糖街，逛过文明路，再逛到二马路，逛过了大约四分之一的城区，然后陪着去唱K；尽管她不唱K，也不善饮，却一直陪到终场，吃完宵夜，她回静静的家里休息时，已经快凌晨三时了；整个晚上灵儿才喝了二杯啤酒，不幸过敏了，手腕上尽是斑点，晚上也没有休息好；第二天早上一起喝茶时，她卷起衣袖给我看，那红红的斑点令人怜惜；灵儿还是那样，吃着小小的茶点，小口小口呷着茶，轻轻微微地笑着；十二点多分手时，仔细问我的行程，交代我一路要小心，然后坐上静静的电动车，扬长而去。
　　从汕尾回来不久，强冷空气就来了，这几天据说是南方历史上同时期最冷。我挂着Q，一边敲着这篇《回望》。Q群里有人在嚷：“太冷了，手指都冻麻了！”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冷，不由窃笑：“美眉们也太弱不禁风了！”笑完了，才悟到，我不觉冷，是因为我此刻正做着这美丽的回望，回望里是一片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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