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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如镜，能照出你的棱角
――我读杨城老师《净心印月》有感
生活就像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会对你笑。相信这句话很多人不会陌生，生活的确像镜子，你对它抱什么态度，它就会照出你的态度。我认为，一本好书也像镜子，但它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态度对待你，而是反映出你的一些片面或者全部棱角，并会指引你前进的方向。但前提是，你在这面镜子前必须真诚和用心地，端详你自己。
因为仰慕惠州著名作家杨城老师，一位尊敬的长辈知道后送了我一本杨老的《净心印月》，细心捧读之下，竟不能自已。除了惊赞杨老的文学造诣外，我看到自己以前未曾发现的一些不足。
《净心印月》是杨老最新出版的书，收录的作品有些在报刊读物上刊载过，有些是未曾发表过的随笔散文，再有一些是为别人写的书之序言或书评，集结成一本精品读物，厚厚的，散发着书香的一本文集。对于一本非长篇小说故事的好书，我很难做到按顺序一篇篇读下去，经常信手一摘，看过后再停下来回味一番，作者表达了什么？蕴含哲理于何处？
打开《净心印月》，翻看下去，从《无字的丰碑》与《祖屋》这两篇散文中，可以了解到杨老出生在动荡的岁月里，那是解放前40年代的广东河源，在他的记忆空间尚未形成的幼龄时，父亲已然早逝，仅靠母亲和婆婆含辛茹苦把他抚养成人，所以他的记忆里父亲完全空白。50年代末，由于家乡所处位置兴建新丰江水库，举家被迫迁徙异乡后，祖屋给水淹没了，沉入水底。这在今天人们看来，不免是一件心难舒怀之事。前段时间看过一部日本电影，主人公被问及家乡现况时，他从淡泊的记忆中回神过来，很遗憾和无比怀念地说，家乡在大地震时被摧毁了，可能掉在了几百米的地底下，被千重万重的土石压着……
贯穿人的一生有两种独特的情怀，思乡和思亲。由于杨老幼年丧父，又没有兄弟，是母亲、婆婆把他从孤儿寡母的夹缝中举向天空，而苦难的母亲远未到享福之年却得急病逝世。所以，早年的磨难造就了杨老的坚韧个性，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的定义。这一点，自己从小有父母与姐姐们的保护，明疼暗宠，几时想到身在福中？或许，身为晚辈的我在以己度人之下，对杨老的出身分析显得简单和肤浅，但他在《后记》写道：
“……这些苦难对于我来说是有用的。在求生的苦难中，我比别人更清楚，生存的意义，在求学的路上，我知道，我的每一步意味着什么。路漫漫，惟志坚……”
《净心印月》里文章很丰富，每一篇都朴实而优美，其中的《小河》和《人生如船》我认为最精辟。《小河》，初初看到标题觉得一条乡村河流能有什么？但细心一读，思绪被传神的文字牵引而荡漾开来，情寄其中。杨老在场景描写上，水平的确是高，犹如把一幅生动的画面展现在读者面前。他遇见这条普普通通的河流是到异乡工作时的心情，落脚居住的环境不理想，但见屋舍旁的小河，洗衣的姑娘少妇的身影、孩童们如投入母亲的胸脯里畅泳，清晨、黄昏、深夜下的景致与心情，下笔如神，她是活的，美丽的，有感情的，有远大志向的，借喻游子，不得不离开故土到外闯荡，前路就是小河自己开拓出来的河床……
“小河总是这样温柔平和，不象大海喜怒无常，小河总是那样胸怀坦荡，不象大海那样诡谲莫测，看见大海我会想起血与火，看见小河我会想起情与爱。如果让我选择一种生命的形式，我多半会选择小河那样锲而不舍，开拓自己的前程。”（见《小河》）
寓情于景，以小河借喻表己心声，对读者乃至对作者自己都有一层积极的心理暗示作用，比听别人讲一百篇的真理格言要深刻多了。读完《小河》后我心潮暗涌，引来无尽思索，回首自己过去的三十年，可有小河这般执着、无怨无悔、义无反顾？
杨老的散文都比较精练，几百字或千余字，已然亮出不凡的思想火花，照耀读者的容易迷惘的心。
《人生如船》这篇散文，从早年离开故土到外求学说起，看见的带人过河的一叶小舟，船夫靠一支竹篙工作，动作娴熟、轻巧；后来从古书中看到杜十娘坐的那种有蓬和小房间的，“既装着富人的欢笑，也装着穷人的血泪”的船，和最初看见的一叶小舟完全两种意义；直到大亚湾见识了如大山般的现代轮船时的震惊心情，杨老赋予船全新的定义：
“……船已成为有生命，威武不屈，剽悍骁勇的天之骄子。就是它在变化莫测诡谲凶残的大海上驰骋纵横，任由风的妒忌，浪的咆哮，雾的诱惑。它不在乎日后是否抛骸荒野或沉尸海底而勇往直前追寻自己的事业，它不在乎自己积蓄了多少财富，它的辉煌在与风浪拼搏一生的过程……人生犹如一只船，使命就是漂泊，只有懦弱者才惧怕漂泊。”
无可否认，人的一生应该如此，不去闯荡与拼搏，也就失去了该有的意义。我也在反思，我的人生进入而立之年，若然再不去闯荡与拼搏，还有多少时日与精力可挥霍？目前已像头被拴着的驴子，是要在暗处自舔伤口？或在落泪垂怜？还是该努力挣脱缰绳？
《净心印月》里的小说、散文和报告文学都富有阅读与收藏的意义，小说《爱情，是辆幸福的囚车》是别开生面的写法，一段可成为千古绝唱的爱情故事，美丽动人的结局，杨老的心理描写相当精准清晰，能令读者感觉自己就是其中的主角，走过曲折而又温馨的心路历程；散文《问风》把风赋予了饱满的人性，“如果她不是高兴的时候，就可以把沙石刮走，把房子推倒，若是她发怒的时候，树可以拔掉，大海可以掀翻，狂啸狞笑怒吼哀号都可以做得出来。若是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在西湖苏堤携千柳同行，翻浪花千片，和白云轻轻地飘呀飘，和风车咿呀咿呀地唱呀唱，那份天真，那缕柔情，让我们好生怀念。”极为优美动情的描写，极富诗意的诠释。《何必问天》是励志散文，品读过后会令你心潮澎湃，感觉全身都是力量，无惧任何难关；《无声的魅力》生动而幽默地告诉人们，为人处事无须张扬，“大笑如花之末落，微笑如花之含蕾”，沉默是金。
从《净心印月》中可以看出杨老在创作上力求创新，独辟蹊径，也可以看出他在处世谋事上，是个不随大流的人。从他的文字里所表达的无论是哲理、才情、思想，清晰无遗，也留给读者一定的想象空间与回味余地，几乎每一篇都包含着如诉如泣如歌如舞的畅快，让读者在脑海深处，一连的思想冲击。书中内容着力表现的，不止是文学，还是对社会对生活对将来的见解与意见，蕴藏人生真谛。
我反复琢磨这深刻而丰富的文字背后那深层的意思，我们的人生，除了明辨是非、自我修养、珍惜生活外，还要敢于闯荡，从闯荡中历练，历练中感知，开拓自己的前途，无悔一生……
后注：
杨城，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惠州市作协副主席。其作品还有：《我有一段情》、《思念的代价》、《海边红楼》、《心碑》、《忠诚》、《铁骨丹心》、《走向光明》、《历史不会忘记你》、《正道而行》、《行走惠东》。
2009年11月1日
于东莞清溪青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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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4 10: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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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5 06:1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