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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一些似有似无的讯息,每天翻阅的日历,日见变化的天气,仿佛都在对我强调,故乡的秋大概已经来了吧。
这时候的故乡,树木和草地迎接的是同一片荒芜。然后,随秋风而走,逐秋水而流。色彩明黄的世界略带一点忧伤。怪不得,连古人都说,秋是一个和忧愁挂钩的季节。无边落木萧萧下,不见长江滚滚流。在长江北岸的故乡,对秋的记忆是那样的清晰。门口那颗古迈的槐树大概是落尽了吧,昔日的阴凉或许已化成如今的苍劲。是的,秋真的来了,如果没有一次这样的彻底,来年如何姹紫嫣红。是的,秋真的来了,如果没有一场像样的秋雨,来年怎会葱郁如初。是的,秋真的来了,一切都写在西风里襁褓,一切都在夕阳的咽喉里喘息。
而这南国的小城却如此留念夏季。夏天紧紧抓住土地,久久不忍离去。燥热的气息,灼热的阳光,炙烤着每个出门的行人。夏季如此无理的占据,却没招来任何喧闹的抗议。棕榈依旧雄劲,葱葱郁郁;花圃依旧年轻,袅袅私语。谁都不怪责,谁都不埋怨,一切仿佛自然天成,无可抗拒。只是,偶尔的叹息,不经意间也会引来些许凉意,催落几片秋叶。这时,你才会想起,秋,大概真的来了,就算夏不忍离去,也终将消逝。只是,在落幕的舞台上还有上演着执着的舞蹈,邂逅一年的热情。
我想,秋的悲凉和这南国的土地是不大相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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