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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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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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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5 01:33:55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焚香，日子久长地泛起，我迷失于一片氤氲。布雾的神灵播撒的不仅仅是朦胧的雾气，还有秋霜染鬓的情绪。谁说秋天涂满忧伤，烟雨楼高？殊不知，是一场落不尽的夏雨，带走了季节的一纸鉴定。
古意盎然的案头，还放着奶奶供奉过的一尊观音。这是她不变的依赖。我常想，如果信仰让她幸福，索性就为她斩断这怀疑的触角。终于，我说，我信，世间有种变幻叫轮回。前世你踏它而生，与我结缘；我说，我信，繁华只是一场无奈的幻影。今生你踏地而行，只为见我；我说，我信，善的美德满是神灵祝福的话语。来世你借他轮回，等我悄然降临。
我从未如此相信过，但我试图去相信。因为或许，那个保护的是你，那个幸福是你，那场雨有伞伴你。我曾问过父亲，你是如何的身影，为何只留下一尊观音/？你是怎般地期待我的来临，然而我来了，你去了哪里？为何这人世如此无奈？一尊冰冷的观音前，燃香默念。
原来，我们从来都没有过去；原来，我生命的开始就是你的结局；原来，夏雨见过你，逢见了我。是怎样的缘分牵扯着我和你，你在冰冷的墓地,我却花市寻寻觅觅。有人说，前世的债换来今生的血浓于水。那么前世，你应该欠父亲很多，那么父亲也应该欠我很多，那么你也和我千丝万缕。但今生你怎么如此不受信用，没有还清就要离开，只剩那冰冷的棺木。
而我，而我却要给你移墓。那跪了多少年的坟茔，终只换来四四方方盒里的残缺。夏天的雨是落不尽，让我再为你拈一次香。
魂归安兮！
只是，那样一场落不尽的雨，在夏末，冲淡了拈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