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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浅笑
文 柯默默
很狼狈,从晾衣服的凳子上摔到地上,疼。
跌倒的时候好想哭,想想,没人哄,那就不哭啦;想不站起来,坐在那里算了,想想,不会有人来扶的啦,就自己站起来了。
坐在床上,摸着膝盖以下的一片粉红,暗红色的血在伤口处汨汨。原来真的自此,一个人生活了。以前受伤了,会生生闷气,知道会有人来哄;或者发发脾气,知道他们会就着我。而今,盯着小空间里的静物,确定门不会被敲响。于是,生闷气都省了。
遇到问题,通常都是自己解决,只是通常也有人在旁看着。
确切地,我是在无限放大寂静。任凭倔强与坚强慢慢垒砌,不过是受了点伤。我低头,讪笑自己。
想起自己半年没有用手机的时光,走在人群中依然坚韧。想让自己的声音被外界听见,却失去了寻找号码的勇气。试过不知该与谁对话的恐慌,试过想与之对话却遭受冷落的无奈。于是,静静地接受手机在旁,不过摆设的事实。
我低头,浅笑。
依赖被抽离,未来被扼制,等待成空,都是被接受了的事实了。
只求多几分清静平和,心里的波澜,不兴。善生,是个好听的词。
浅笑,我唯一能给自己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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