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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夜的孩子
“我是夏至夜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
那神奇的夜色预示了我的幸运。”
——叶赛宁
每个母亲都曾为自己的孩子疼痛
那神圣而幸福的岁月
露水沾满衣衫和裤管
夏至夜,诗人诞生,泪水闪烁
清脆的哭声预示了浪漫情怀
哦,那是谁的身影
徘徊在深夜的湖畔
成长的弓箭横向穿越
乡村。倾斜的身体
无法逃避苦难的中心
“我像洁白的雪花在蓝天里消溶
一生和离别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你这夏至夜的孩子,悲伤的孩子呀
在祖国的怀抱里起伏又张望
始终沉浸着天才的忧郁
当最后一次谈起母亲和村庄
你再也不能作为一个诗人在大地上站立!
●奶牛和狗
“母亲被夺去了儿子
最初的欢乐又有何意义?”
——叶赛宁
人们喜欢向上,仰空长叹,或者探寻永恒
你更愿意匍匐大地,亲切地称呼夜晚
和脆弱的动物
你常常为它们无限伤心、忧郁
年老的奶牛,牙齿脱落
你想起母亲
产下七只狗崽的母狗,用舌头舔着每一个孩子
你想起母亲
疼痛的心灵在夜晚撕开
你不能忍受,生命的另一半
被无情地带走
绝望边缘,灵魂重重阻隔
而那最初的欢乐
故乡的庭院星星蜂拥
美丽的童话里记忆珍藏
你已经忘却人间存在的意义……
●四旬祭
“啊,手风琴是不是因此
哭泣得这样悲伤?”
——叶赛宁
想起你,想起死亡的号角
小马追赶黑色的车厢
钢铁和肉体在风声里对抗
年轻的诗人,谁知道你深埋的伤口?
人们拒绝颓废,厌恶放荡
你却偏偏染指,花间草丛的传说
站在风口浪尖承受大地的扣问
又在咳嗽声中写下绝命的诗行
忧郁的你呀!谁像你这样
亲近马匹和奶牛
谁像你,这样无故为村庄落泪
你把自己折腾得,让世人心疼!
而八十五年之后,我读起你的诗歌
依然那么亲切、深情、自然
在寂静的夜晚,我总会不时听见
岁月遗失的手风琴传来青春的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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