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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燕子
那个时候,经常看见了就想
能不能吃呢?得到的回答总是否定的
然后有一回做梦:逮住一只烤来吃
腥得我疯狂地呕吐,胆子都快吐出来了
从此看见燕子,就不敢再多想了
它爱在哪筑巢就在哪筑巢,爱怎么飞就怎么飞
◆早春
还没准备好给你松土,你就冒出来了
像青菜被切碎时候流出的液汁
我的白米青菜粥,我温暖的胃部
胆汁也是这样的颜色。天气潮湿引来风湿
我曾就着白酒,喝下冬眠后的蛇胆
我们有过爬行和穴居的历史
也曾经被节候和土地所牢牢控制
◆上路
清明将近,路上行走的一天比一天多
云压得低低的,树叶也不喧哗
隔壁老苟头把身子挺了挺,又迅速恢复
往日的佝偻。活着也不是件好事
孙子们都走了,忘记了还要过年过节
路上走,免不了这里空旷,那里又被挤着
3个应该独立起来成一组,问好南木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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