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索 发表于 2021-10-20 09:28:47

蓦然乡路远--读吴小军《老屋》

本帖最后由 云索 于 2021-10-20 09:30 编辑

蓦然乡路远                          --读吴小军《老屋》                                                              文/徐应华

      吴小军的诗,一个很重要的主题就是故乡。其实对于身在远方的游子来说,故乡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可是对于故乡,我们可能也会歌咏,或者回避,不去做太多的表达。我们看吴小军的诗歌《老屋》: 老屋
老屋忧伤地沉静于游子远归的午后以一种哀伤的姿势握住我的目光一如十七年前过世的阿婆用她残余的生命握我稚嫩的手让我感觉到一种深刻的疼痛镂骨铭心
老屋是老了动一动腰身老筋老骨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老屋躺在无力的残阳里躺在京九铁路雄性的拔节声中昏昏欲睡颓败的墙角生长着几代人芝麻绿豆的小事撒满了几代人梦的碎片参参差差偶尔一片残瓦被风吹落碰响几句陈年的笑骂老屋惊醒了猛一抬头撞伤了我酸酸的鼻子顿时泪下如雨一条铁的大道伸入--太阳深处
      游子回到老家,“老屋/忧伤地沉静”,按理说老屋应该欢迎,至少要能让远归的游子感到一种热烈而亲切的气息,但是没有,老屋是“忧伤”的,这是只有敏感的诗人能感受到的老屋的“心情”。老屋“以一种哀伤的姿势/握住我的目光”,读来让人黯然神伤,“我”不禁想到十七年前过世的阿婆,“用她残余的生命握我稚嫩的手”,两者都让“我”感到疼痛?为何疼痛?因为“我”虽然想守着阿婆,守着老屋,但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      老屋老了,“颓败的墙角/生长着几代人芝麻绿豆的小事/撒满了几代人梦的碎片”写得很精彩,似乎墙角的小草,还在让过去的一切生长,似乎墙角的瓦砾,在将“几代人梦的碎片铭刻”。小一辈的人都离开了,老屋承载不起生存的压力,那青山绿水的诗意也终将被柴米油盐、家长里短抹平。那游子在外闯荡和打拼,收获了一定的物质,但又失去了什么?      老屋,存留着我们那遥远而又清晰的记忆。我曾在父亲用树木做成的木梯上爬上爬下,每一次我都小心翼翼的爬上去,又小心翼翼的踏下来。老屋,屋顶是用瓦片铺成的,檐角也挂有瓦片,春风浩荡的时候,瓦片被吹得叮当作响。炊烟,透过老屋,冲上瓦蓝瓦蓝的晴空,一会儿后又消失不见。老屋,墙是用泥土压制而成的,年长日久,墙上有了些裂缝或破口,就有一些野蜂来做客,嗡嗡的飞来,迫不及待的钻进洞,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悄悄的飞出去了。它们就这样,把老屋也当成了自己的家,一年又一年,毫不客气的来住上一段时间。说来让人惆怅,哪怕是一只野蜂,亲近老屋的时间,也比我这个游子要长着呢。悲乎!又何言哉?       就更不用提在生活的苦难中苦苦挣扎的亲人了,想想他们的一生,总是让我陷入久久的沉默。也许,当初我执意要通过读书走出大山,也就是为了能走摆脱生活的泥淖吧?因为走出大山,也是父辈对我的期待。只是,当我走出了大山,很久很久以后,回望故乡,回望老屋,在感受那久违的温情之后,也有太多太多无言的苦涩。      我无意对吴小军的诗再做更多的解读,他的《老屋》能引起我这么多的回顾和感触,我对他充满敬意。我们在回望,在怀想之中,对那遥远而又渐渐陌生的故乡的一切,也许会把它们存放在内心一个安静的角落。      也许,将来的某一天,老屋又热闹起来了,我们失去的一切又得到了。我们要有这样的盼望,因为故乡是一个美丽的名字,我们还会回去,哪怕是过客,也要为故乡留下最新的诗行。

注:徐应华,笔名云索。

李勤 发表于 2021-10-20 18:46:15

吴小军?貌似看到一个熟人。

云索 发表于 2021-12-17 16:02:57

李勤 发表于 2021-10-20 18:4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吴小军?貌似看到一个熟人。

李老师应该认识他。

望江南 发表于 2022-6-17 00:20:41

诗文都好.

云索 发表于 2022-6-25 20:19:30

望江南 发表于 2022-6-17 00:20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诗文都好.

谢谢江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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